你和他同个宿舍,他学习时候你总不能玩吧?那样你会感觉到压力,不快乐了怎么办?”
岑默:“……”
这个逻辑竟然说得通。
一时之间,岑默不知道要如何反驳岑爸爸和周女士。
岑默其实可以维持原主人设,这会儿完全可以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冲岑爸爸和周女士喊“我事不用你们管!”并且坚持要和陆时同一个宿舍。
这样做话,岑爸爸和周女士肯定会妥协,顺着岑默意思办事。
可是面对这样一对父母,就算是装是演,岑默也“怒”不起来。
既然愤怒不起来,那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岑默想了想,问岑爸爸和周女士,“爸妈,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改变吗?”
他们有所猜测,岑默是因为爷爷去世之后忽然变得判若两人。
或许是爷爷离去,对岑默打击很大,令他幡然醒悟。
岑爸爸小心翼翼地猜测道:“因为你爷爷?”
“嗯。”岑默垂下头,语气低落,“这是其中一个原因,直到失去爷爷,我才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爷爷遗愿是希望我向上,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人,我希望我可以完成爷爷遗愿。”
岑爸爸马上说道:“小默,不要勉强你自己,其实你爷爷和我们一样,希望你能无忧无虑生活。”
岑爷爷是典型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对岑默有多严,心里就有多宠爱岑默,只是岑家人给岑默宠爱太过了,岑爷爷怕把岑默养歪了,就觉得要压一压。
“我知道。”从原主记忆出发,岑默可以勾勒出岑爷爷形象,知道那是一个怎样老人。岑默抬头,笑着说道:“但爷爷也希望我变好吧。”
周女士张张嘴想反驳,却听岑默继续说道:“其实以我耐心,就算想要完成爷爷遗愿,估计也无法坚持下来,真正让我下决心要做出改变人,是陆时。”
“陆时?”
岑爸爸和周女士不解,不知道自己儿子从陆时身上看到什么。
“嗯,就是陆时。”
岑默停下来想了想措辞,继续道:“他家经济条件很不好,穿得鞋子都开边了,整个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几天前还在课上昏倒了,医生说他长期营养不良。”
“可以想象,陆时生活有多么艰苦。可是呢?他却没有向艰苦生活条件屈服,努力学习。陆时可以成为市状元,成为年段第一,我条件比他好千倍万倍,我怎么不行呢?”
岑爸爸和周女士闻言皆陷入沉默,此刻他们心里暖暖,只觉得儿子长大了懂事了。
他们对儿子是没要求,可儿子知道上进他们肯定不会拦着。
周女士抹抹眼角眼泪,感叹了一句,“陆时是个好孩子。”
她之前只是听说正嘉用高额奖学金挖了一个市状元回来,没想到这个市状元如此艰难,却又如此励志。
岑爸爸也对这个素未谋面少年升起了好感,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可以资助他完成学习。”
岑默却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提议,“最好不要。”
岑爸爸问:“为什么?”
岑默:“我能感觉到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人,贸然资助他,他估计不会接受。而且,我已经找到两全其美办法帮助陆时了。”
“说来听听。”岑爸爸来了兴趣。
“我和陆时做了一个交易,”岑默道:“我请他帮我补习,然后我负责他一日三餐。这样既减轻了他负担,我也能提高成绩。”
不失为一个办法。
岑爸爸认同地点点头,又听岑默说道:“要实施这个办法话,和陆时同一个宿舍会方便许多。”
岑默看向岑爸爸,“爸,你觉得呢?”
岑爸爸:“……”
他怎么觉得岑默挖了个坑,等他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