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载,连君臣的道理都不懂了吗?”
隆虑公主生性温柔,见平阳长公主如此疾言厉色,早已是呆愣地跪坐在一旁。
田蚡心中对于平阳所说之话颇为赞同,见外甥女如此有见地,面上松缓了一些。
冬日的暖阳从窗外照进前殿,饮了酒的王太后面上有些红晕,一双眼睛在阳光的烘托下竟是在发光,“所以我要你舅父做丞相,要韩安国做御史大夫,要彘儿答应跟匈奴和亲。吕后可以摄政,窦氏可以摄政,我也是先帝亲封的皇后,我也是当今汉室的太后,凭什么我就不可以?汉室以孝治天下,我是刘彻的嫡亲阿母。他不敬我,他就是不孝。我若是绝食而病,天下人指责刘彻的言语就可以围了未央宫!”
王太后一边说一边笑,状似癫狂,“他想打匈奴?匈奴逐水草而居,离中原千里之遥,光是粮草马匹就要耗费倾国之力。花光了先帝给他攒下的家业,他也打不赢匈奴。我这是不让他做一个败了汉室江山的败家子,我这是为他好…….阿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彘儿…….都是为了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