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清脆的风铃声传来,宫泽名莱抬头望去,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浅蓝色的牛仔裤,头发蓬松柔软,可以看出他有好好打理过自己,整个人清爽干净。
“新开的花店?”男生小声说了一句,转头打量起盛开灿烂的鲜花,淡淡的清香萦萦环绕在他鼻尖,男生稍稍舒缓了紧张的心情。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花呢?”宫泽名莱起身跟在男生身后,她注意到男生似乎有些腼腆,但目光之下又暗藏悲伤。
“我想要一束曼塔玫瑰。”男生转了一圈,最终目光停留在角落里安静绽放的玫瑰上,低饱和度的莫兰迪灰紫色看上去高级又雅致,只一眼便让他心生愉悦。
“需要多少枝呢?”宫泽名莱挑选着品相优良的曼塔玫瑰,“这个时候的曼塔玫瑰刚刚绽放,颜色偏灰,等到它完全绽放之时会逐渐变紫,花期也比较长。”宫泽名莱向男生解释了下曼塔玫瑰,她希望每一朵花都能送往珍惜鲜花的人手上。
“18枝。”男生眉眼柔和,“她生前最爱玫瑰了。”男生语气中带着些怀念。
“是你的爱人吗?”宫泽名莱微愣,认真地将鲜花包装好,将曼塔玫瑰递给了男生,后者小心翼翼地接过,伸手欲摸却又缩回了手,盛开的浅灰色玫瑰安静地待在男生的怀里,有一种苍白却坚定浓烈的美感。
“还不是。”男生笑了笑,露出一个小梨涡,腼腆又纯粹,眼里盛载爱意,“我很爱她,但是她不知道。”
“原本我是打算高考完之后向她表白的。”男生顿了顿,低沉着嗓音,“但是因为一场意外,大家都那么说。”说到这儿,男生不自觉抓紧了花束,“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就那么死了,可她偏偏就那么死了。”
“抱歉。”宫泽名莱望着男生故作平淡的模样,叹了口气。
“没关系。”男生付了钱,低头轻嗅了下,远远看去,他像是在亲吻玫瑰,带着无人知晓的隐忍与深刻的爱意。
注视着男生离去的背影,挺拔且消瘦,宫泽名莱突然想起来曼塔玫瑰的花语:梦始之地,寓意着回到最初的追求、梦的起点。
“宫泽学姐。”男生离开之时,毛利兰和工藤新一来到花店,毛利兰看着刚才捧花离去的男生,发出感慨,“好浪漫啊,那花应该是送给他喜欢的人吧。”
工藤新一注意到擦肩而过的男生,侦探的直觉告诉他隐隐有些不对劲,工藤新一下意识从细节分析了那个男生,右手处有淡淡的薄茧,说明是最近才开始进行一些击剑类的练习,表情悲伤却又带着柔和,还捧着玫瑰,说明是去见自己喜欢的人,但是已经过世了……
可惜消息有限,又只是擦肩而过,不然估计能分析出更多有用的东西。工藤新一在这边头脑风暴,下一秒就听到了毛利兰这句话,思绪渐渐开始往鲜花品种上面想。
“那束花是送给他喜欢的人的,可惜对方已经过世了。”宫泽名莱皱了皱眉,“不过听他的意思对方似乎不是因为意外去世的,可惜涉及到隐私,我也不好多问。”
“不是意外?难道是他杀?”工藤新一忍不住猜想,“不知道是哪个案子啊。”
“他能那样说出来说明已经结案了。”宫泽名莱坐在沙发上,支撑着下巴,“也许是案件有问题,也许是那个男生想多了。”
见工藤新一还在思考,宫泽名莱打了个响指,“好了大侦探,我们先跳过这件事,毕竟我们应该不会再见到那个男生了。再者我们一不知道对方名字,二不知道案件细节,怎么想也不可能有结果的吧。”
闻言工藤新一有些泄气,说的也是。他手上还拿着一个足球,工藤新一找了个椅子坐下,开始看起周围的鲜花。
“毛利同学喜欢花的话可以挑几朵你喜欢的带走。”想到之前毛利兰随口说的一句哈,宫泽名莱拿出平板开始接着玩游戏,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有人来买花了。
“不了不了。”毛利兰连忙挥挥手,“我只是觉得有点浪漫罢了。不过宫泽学姐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
“你不也叫我宫泽学姐吗?”宫泽名莱抬头,好笑地看着毛利兰手足无措的模样,她有些害羞地叫了一声名莱,就…还怪可爱的。
“小兰。”宫泽名莱从顺如流的改了口,一旁的工藤新一一脸无语地看着她们交换名字,内心忍不住嘀咕这至于吗,兰居然还脸红了。
“话说小兰长得这么漂亮,没有收到过其他男生送的花吗?”游戏还在启动,宫泽名莱好奇地问了句,按理说这么个大美人不可能没有追求者啊。
“没有啊。”毛利兰想了想,并没有这个记忆,工藤新一在旁边支着耳朵听她们谈论,连花也不看了,听到这句话默不作声,脑海里回想起被他拦截的众多追求者,满脸无辜。
像是意识到什么,宫泽名莱看向工藤新一,后者眼里充满了迷茫,一脸无辜地和她对视。宫泽名莱移开了视线,心中有股隐隐想到了什么,却又一头雾水的感觉。
算了算了,还是先玩一局游戏吧。她还没有找到卖酒的买家呢。
“名莱我们先走了。”今天看到花店已经开了的毛利兰拉着工藤新一来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