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回家去定要狠狠先打上一顿。”
那过路人又笑了两声:“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了,我还要赶路呢。”
“您是要去哪儿?”
“去横庄贩点经冬的芋头。”
“原来是发财的老板,那您先请。”
“多谢。”
车轮声响起,那人不紧不慢地赶着车又去了。
阿沅彻底死了心。
听到车轮声远去,外头的劫匪才跳上车,先进内给了阿沅一个耳光:“贱人,再敢闹腾,先宰了你们!”
尖脸的说道:“我说没事儿吧?虚惊了一场。”
两个人由此放心,往前走了一段,果然前头那辆车拐往横庄方向去了。
阿沅说到这里,心有余悸的:“那两人把我们不知带到什么地方,关在屋子里。我听到他们隐隐约约地在争执,一会儿说杀了我们,一会儿又说卖了,幸而一整夜都没有过来动手。”
阑珊把她抱的更紧了些:“不怕。然后呢?”
阿沅定了定神,道:“第二天很早,其中一个出去不知干什么,慌里慌张的跑回来,说什么……外头坊东头狗叫的厉害,怕是有什么意外,要先除掉了我们。”
阿沅说的这时侯,就是赵世禛他们进了唐县直奔县衙,惊动了村落里的狗子。
这两个劫匪倒也机警,立刻跳了起来。
本来想留着卖钱的,可如今好事多磨,又怕将来给那什么陈老大追究起来,索性一人拿着一把刀过来,便要动手。
阿沅知道逃不脱了,只瑟瑟发抖地紧紧抱着言哥儿。
其中一个说道:“你去了阴曹地府也别怪我们,是上头交代要你们性命的!”
另一人道:“不要废话,赶紧动了手咱们好走。”
当下举着刀就向着阿沅砍了下去,阿沅闭上眼睛等死,谁知耳畔听见那劫匪“啊”的一声,刀却没有落在脖子上。
阿沅吓得不敢睁眼,耳畔只听劫匪道:“怎么回事儿?刀也拿不稳?”
“不是,有什么打了我一下!”那动手的劫匪回答。
“我看你是没用!”另一个恶狠狠地说了这句,用力挥刀砍落。
阿沅感觉一股冷风在后颈上袭来,她忍不住哭了出声。
可就在这时候,只听“叮”的声响,那人的刀锋一偏,居然向着旁侧荡了开去!
接连两刀没有杀了人,两名劫匪都惊了:“有鬼吗?”
“闭嘴!”
岂料就在这时候,外头院门给用力踹响,两名劫匪知道官兵到了,顾不得动手,正要逃窜,冷不防柴房的门也给闪电般踹开!几名身形矫健的侍卫虎跃而入!
阿沅说到这里,浑身还是有些发抖:“怕是那两个贼慌了手脚,才没来得及下手,那来的人是荣王殿下府内的……还有小叶,我跟言哥儿这才得救了。”
阑珊听完,虽然庆幸阿沅跟言哥儿无事,但心里却有一点异样的感觉,那两个劫匪为何连砍两刀都没成功,真的是鬼使神差慌了手脚吗?
她来不及细想,阿沅又悄悄说道:“回来的时候,小叶跟我说,动手的是之前在泽川的人贩子的余党,是为了报复、报复咱们……如今那些人都给王爷除掉了,以后就不会有事了。”
阑珊愕然,但想了想,却只安抚说道:“如此就好了。横竖你跟言哥儿平安过了这关,我已经谢天谢地,别无所求了。”
放阿沅跟言哥儿在里屋休息调整,阑珊来到外间,飞雪也跟着走了出来。
阑珊看着她,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片刻才道:“你跟着王爷出去奔波这许久,背后的伤呢?”
飞雪正预备着她来打听掳劫阿沅跟言哥儿幕后之人的事,突然听了这句,又是讶异,又觉异样:“没、没什么大碍。”
阑珊早看出她脸色不对,便把她拉了过来,往后一看,果然隐隐地有血渍。
“你干什么逞强,既然有王爷出马,你何必跟着劳苦。”
飞雪低头不语。阑珊道:“到里头我给你敷药吧。”
拉着飞雪进了里屋,除去衣裳,果然见伤口绽裂,血都贴在了中衣上。
阑珊看不得这个,一阵晕眩,却知道阿沅才回来,也不适合做这个,少不得忍着不适,给飞雪清理了伤口,又厚厚地敷了千金散。
任由她做完了这些后,飞雪才低低道:“你为何不问,是何人动手的。”阑珊道:“你不是跟阿沅说了吗?”
飞雪道:“你、信吗?”
阑珊转开头去:“你既然这么说,自然是王爷的意思。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飞雪抬头看着阑珊,心里百感交集:“舒丞……”
阑珊惨然笑笑:“其实我心里有数的。”
这里才安定下来,突然间门上又有人声,道:“舒丞可在?”
姚升正细细叮嘱了王鹏,转头一看,认得是工部的人,便走过去几步:“啊,何事?”
那人也认得姚升,忙行礼道:“姚大人也在!是这样的,杨大人知道了舒丞解决了慈安寺的雷火之事,如今在部内等着舒丞回去亲禀呢。若是舒丞在家,还请快些回部里。”
姚升忖度着,阑珊之前受惊匪浅,如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