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事儿就好办了。
那边赵世禛不由分说地把阑珊又抱了回去,见她似打定主意不跟自己说话也不看自己,他便说道:“你不理我,我就要亲你了。这里这么多眼睛呢。”
阑珊这才睁开双眼,带怒瞪向他。
赵世禛抱着她到了桌边落座:“我肚子饿得很,你听听,都饥肠辘辘了,怪不得先前虚火上升……你吃了晚饭了?”
阑珊垂了眼皮:“你骂了我一顿,还动了手,现在这样算什么?”
赵世禛笑道:“谁骂你了?先前不是跟你好好说话吗,若是我骂了你,那你也骂了我呀。而且哪里是动手……”说到这里扫了阑珊的手腕,“这、这还不是因为你想走开?”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阑珊道。
“姗儿是没有错的,”赵世禛叹了口气,“错的是五哥,好不好?”
阑珊蓦地听他认错,却很意外,定睛看了赵世禛半晌:“你有什么错?”
赵世禛道:“我错就错在白吃干醋,还把醋吃成了酒,烧了起来,其实我知道,姗儿心里只有我,是不是?”
阑珊的眼睛又湿润了,唇动了动,却又不知说什么。
想了想,便道:“我不听这些甜言蜜语的,你也不用对我这样,我是怕了你了。”
“怕我什么?”
“你对我说那些话,你还对小叶动手了。”
“那我可对你动手了吗?”说着轻轻地揉了揉阑珊的手腕,“这个不算。”
阑珊吸了吸鼻子,心里仍是万般的委屈涌动,虽然不肯掉眼泪,眼角却不由自主地有泪渍沁出。
“别生气了,”赵世禛叹了口气,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都是夫君不好,委屈了姗儿,行吗?”
阑珊闭了闭眼,被他这几句话,弄的心都软了。
此刻闻到桌上的饭菜香气,便道:“你既然一天都没吃饭,不赶紧正经的吃些东西,又在闹什么?难道要等饭菜凉了再吃?”
赵世禛道:“姗儿不理我,我哪里有心情吃饭,就罚我饿几天吧。”
“你胡说!”阑珊破涕为笑,却又忙转开脸,不肯让他看见自己的笑容。赵世禛轻轻地捏着她的下颌,让她转回头来面对自己,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终于又吻落下来,这一次,却是落在唇上。
“我不想吃这些了。”赵世禛垂眸对上阑珊的双眼。
“那你要吃什么?”阑珊的眼神躲闪,“叫他们去做。”
逐渐地靠近阑珊的耳畔,赵世禛低低地说道:“想吃你。”
他重又缓缓吻落,暗色的凤眸里是如同深海又像是浩渺星空般的情深如许。
温柔的唇在肌肤上留下连绵微润的轻吻,如同夏夜细密而微醺的雨点打落在摇曳盛开的花瓣上。
次日,阑珊无可避免的又起晚了。
她撑着有些酸痛的腰,艰难地起身,却发现手腕处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细看,像是有人给上过一层药膏。
外间红线听到声响,忙过来伺候,阑珊身上穿着单薄的中衣,蓦地跟红线四目相对,还有些赧颜。
只是想起飞雪,忙问:“小叶呢,她怎么样了?”
红线笑道:“娘娘放心,叶姐姐没事儿,主子也不是成心要伤她,否则哪里就那么轻易呢……只是方才容妃娘娘那里派了人来,姐姐就去了回话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阑珊听说飞雪无碍这才放了心,又问:“容妃娘娘派人来做什么?”
红线道:“听说今天各家的诰命夫人等进宫来行年礼,贵妃娘娘应该是派人来看看您如何。”
阑珊觉着有汗冒了出来:“是吗,我竟忘了……”
红线见她不自在,便忙道:“不打紧,之前殿下离开前就派人去说过了,说您今儿身子不适,未必能去了。”
阑珊苦笑,突然又想起来:“端儿呢?”
红线道:“小殿下先前去了乾清宫,这会儿应该也在那里。”
阑珊越发笑道:“给皇上知道了……我竟不如一个小孩子懂规矩。”
红线抿嘴笑道:“娘娘别多心,您毕竟才回京,先前又立了那样大的功劳,谁敢说什么。”
于是忙起身洗漱整理,才换了衣裳,外头飞雪回来了。
阑珊转身细看,见飞雪并无不妥之处,才定神道:“你去见了娘娘,是怎么说?”
飞雪微笑道:“娘娘吩咐了,让您不必特意过去,好生保养身子最要紧。”
阑珊握住她的手,又问:“昨天可伤着你了没有?”
飞雪笑道:“别担心,我难道不知道主子的脾气?一来主子并没下重手,二来我自己也提防着有数的。”
说了这句,又叹道:“可虽如此,你们两个以后可要好好的才是,别干这些让人提心吊胆的事情了,可知我宁肯自己粉身碎骨,也不愿意看你跟主子那个样……你也委屈,他也难过,有什么说不开、大不了的?”
阑珊又是感动,又是有些害羞,红着脸说:“我知道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飞雪才又笑说:“你知道就好,不然的话……吃亏的还不是你?”说着,便含笑给阑珊把领子轻轻地拉了拉,遮住了颈间那两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