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韵脸上的笑容保持不变, 耐心解释道,“真人, 你想多了, 我怎么可能把你当千羽真人呢。我这不是看冰天雪地,你又带着我辛苦了一路,所以想聊表心意嘛。”
夏千羽可是她的主要薅羊毛对象,所以才要用心敷衍。
承危真人和她两不相欠, 没有理由从人家身上薅羊毛, 自然就没必要费那个劲儿, 只聊表下心意, 别把人惹急就可以了。
承危真人哼一声,“你那点小心思, 当别人看不出来么。”
石韵微微一愣,顿时有些紧张, 暗自问系统,“难道我薅夏千羽羊毛的行为那么明显, 连承危真人都看出来了?”
系统也疑惑, “不至于吧。”
不就是笑得假了点,自己吃肉给人喝汤吗,夏千羽那早就辟谷了,不吃也无所谓的。
石韵于是小心问承危真人, “不知真人看出了什么?只怕是误会了, 真人说说,我可以解释。”
承危真人摆摆手, 觉得她的解释一般都是在瞎扯,懒得多听。
跳过这个话题,直接问道, “你得罪过北郡司家的人?”
石韵,“没有啊。”
承危真人,“那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石韵苦恼,她也不知道呢。
承危真人盯着她追问,“你真不知道?”
石韵弱弱反问,“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司玉心被请出翠屏宗的事情让他们觉得太过丢脸,又惹不起翠屏宗执掌律令的紫衣真君,所以就迁怒到我身上?”
承危真人摇头,“迁怒有可能,但因为迁怒就派出圆融境的大长老亲自来抓你就实在没有可能了。”
真不至于。
又问了几句,发现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得作罢。
忽然又想起一事,之前夏千羽在飞舟上使出赤甲盾的时候,夕照真君猜到他们马上就要跑了,所以加大了攻击力度,飞舟上的弟子全被震得七倒八歪,站都站不稳。
重剑峰的五个弟子,个都已经是灵舍境,也没能幸免,沈飞琼这个灵珠境的倒活动自如,竟似比他们的修为都高一般。
问道,“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护身的高阶法器?”
石韵,“没有啊。”
承危真人不信,“那之前飞舟上的弟子都被夕照真君撞击赤甲盾的声音震得捂耳倒地,你怎么没事?”
石韵继续巩固自己的天才人设,立刻就答道,“我在修炼方面颇有天赋,比他们练得都好。”
原以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说出来,凭承危真人的脾气,定然要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
不想承危真人却神情复杂地看了她半天,最后竟然起身坐到了她给殷勤拿来的云丝垫子上,然后摆摆手,“行了,你去歇息吧。”
看样子竟是不打算再和她多计较,允许她在自己面前大刺刺摆出张床来睡觉了。
石韵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去自己的软床上问系统,“承危真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一自夸天赋了得他就忽然变得好说话了。他不是一直对我不假辞色的嘛?”
系统也正在奇怪呢,猜测道,“难道是忽然对你起了惜才之心?”
石韵嘴角抽抽,“他要惜也惜的是宛月那样的才。”
系统一想也是,石韵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承危真人,他要起惜才之心应该早就起了,不用等到现在。没见人家前些天就已经在光明正大地招揽宛月了么。
说起来刚才它好像在承危真人眼中看到了一丝怜悯之意,难道是忽然良心发现,觉得石韵大晚上在这雪山顶上挨饿受冻的挺可怜,所以就随她折腾了?
因觉得这个可能性也不大,系统就没对石韵多说。
却没想到承危真人还真是起了怜悯之心,不过不是可怜她大晚上在雪山顶挨冻受饿,毕竟对于修炼之人来说,这真算不得什么。
承危真人是忽然又想到了沈飞琼甘愿放弃的灵台——没有了灵台,如此天赋就只能生生断送。
即便是经常看胖竹子不顺眼,承危真人也得承认她是有些真本事的,且天赋奇高,如果灵台还在,她的修炼之路只怕就真的可以称得上前途不可限量。
心中感叹,就不再与之多计较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修为只能停滞在灵珠境,人生对沈飞琼而言不过匆匆百年,可不是得抓紧享受,吃点好的,睡张软床,那都不是事儿,寿数一到,一切皆为虚妄。
石韵虽然没搞清楚承危真人是怎么回事,但也不妨碍她迅速入睡,且睡眠质量奇高,一觉就睡到天光大亮。
要不是系统叫她,估计还能再继续睡到天色变黑。
早起后,承危真人很有耐心地由着石韵十分耽误时间地吃了一顿丰盛早餐,只不过在石韵又拿出一只足火正鼎来热灵米粥的时候忍不住说道,“你带的东西还真齐全。”
且对于一个外峰弟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