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拉到一边,推回她自己的位置上,再次跟爆豪胜己相隔大半间教室,想吵都吵不了。
“沢田同学,你别生气,那些在小胜的字典里都是中性词,没有骂人的意思。”他小声说。
“……”三重非常无辜地眨了眨眼,“其实我没生气,他的声音总是让我想起另一个人,只不过我已经没机会再跟那个人吵架了。”
——所以你故意惹他生气的是吗?
绿谷好想叹气。
沢田同学看上去天真活泼,其实还挺喜欢恶作剧的,虽然这一点并不让人讨厌就是了。
只是……如果恶作剧对象是小胜的话……呃……
下一节课到来之前,绿谷回到座位上,认真思考要不要想办法帮他们解除误会。他知道小胜没有恶意,但要是沢田同学每次都跟他吵几句的话,指不定下次就矛盾激化了。
“小胜。”
对方没理他。
“昨天我和沢田同学受到了敌人的武装袭击,敌人很强,就和相泽老师差不多。”
对方还是没理他。
“我们跟敌人打了一场,但实力差距太大,到最后每个人都受了重伤,好不容易等到职业英雄过来救援才逃出重围。”
爆豪胜己的脑袋稍微偏了偏。
“还好安德瓦和霍克斯及时赶来救了我们,医生说我们全身脱水很严重,这整个星期都得躺在医院里。要不是有沢田同学的火焰……”他及时改口,“要不是有沢田同学的个性,这周的体育祭,大概就得弃权了。”
沢田同学说过,火焰的事是一种秘密,属于黑手党知情人才能使用的特殊武器,如果他不小心透露给小胜知道的话,她肯定会生气的。
爆豪胜己皱了皱眉头,似乎并没有相信。从这两人的表现里,他早就猜到昨天遇袭的家伙是谁了,但并不是很满意绿谷的说辞。
“火焰?你是说那拖把头会喷火?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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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相泽回到办公室,笔直绕过其他教职员,把教案放在自己的桌子上。被无视的欧尔麦特默默在他身边坐下,咳了一声。
出院之后绿谷就给欧尔麦特打过电话,说伤已经治好了,不用担心,但关于彭格列的那些事,绿谷一直很犹豫要不要说,所以欧尔麦特现在还不知道。
不过,即使不知道,他也能根据现有的情报分析出很多信息。
比如,沢田三重这个孩子总是成为敌人攻击的目标,USJ遇袭时,只有她一个人被压在碎石底下,身上似乎有能够吸引敌人的地方。再比如,绿谷昨天战斗时又把自己搞得满身是伤,被三重用某种方法治好,具体方法还不肯跟他说。
此刻欧尔麦特的感觉就像一个操心的老母亲。
孩子长大了,不听话了。
相泽头也不抬地赶客:“欧尔麦特先生,请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要打扰我工作。”
“咳咳,相泽君,你就不担心那两个孩子的事吗?”
“担心有什么用?”
“攻击沢田少女和绿谷少年的人跟USJ那时不是同一拨,敌人记住了孩子的脸,我怕体育祭之后会出问题。”
“我不知道。如果是这样,那沢田要求在体育祭上隐瞒姓名的做法是对的。”
只不过,未来要成为英雄的人,不可能一直在躲闪中生活。不止体育祭,之后还会有很多抛头露面的机会。
在遇袭之前沢田就提出过这个要求,看来她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而且有意隐瞒。
一味的隐瞒并不能解决问题,涉及到生命安全,或许他该跟沢田的家人沟通沟通,想办法解决这个隐患。
相泽消太拿出三重的学生档案,母亲一栏写着沢田奈奈,父亲一栏写着沢田家光。
档案上留的号码有两个,一个是沢田家座机号,显示欠费。
唯一能打通的那个手机号旁,却标注着安室先生。
他看向家庭地址那一栏。
米花町二丁目,木马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