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搏斗的江宏院微微喘息,他没有继续动作,也看着对面的人,这个问题他该怎么回答?
告诉他你只是我梦里的“我”?可为什么一切这么真实,在搏斗中,他身上也受了一些轻微地伤,那些伤口处传来的疼痛不像是假的,如果只是梦境的话,这些细节未免也太逼真了。
“姐姐,你快喷他呀。”再再看着同样发愣的金婷婷,着急地又拽了拽她衣袖,又怕被那个“坏哥哥”听见,他特意压低了声音。
但这里空间本来就没多大,再再的声音还是被“江宏院”听见了,他扭头向这边看过来,刚刚这个小孩叫面前的这个人“哥哥”,该不会……
“你是安佳臣?”
这个名字“江宏院”以为再也不会有人提起,可现在魔幻的实事已经明明白白地把这个答案放到了他面前。
说完后,他又自言自语道:“我是在做梦吗?碰到了一个我自己,又碰到了一个早就死掉的弟弟。”
金婷婷听着两人的对话,刚刚差点被杀死的恐惧褪去后是更大的凉意袭来,面具脱落的那瞬,她以为这两人只是长得相似或者是什么双胞胎,听后面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你们是不是在搞什么恶作剧真人秀?摄像机在哪?”她开始怀疑自己是被耍了。
江宏院没有理她,他看着面前的人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他的每一个噩梦里都有这个人的身影,并且在梦境中支配着他的行为,让他一度怀疑是自己心理出了问题。
“江宏院”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对面的人身上,他开始认真打量起他,然后笃定地说道:“你是三年前的我。”
听到这话江宏院不置可否,他看着这个比他更成熟一些的面容,心内也认同这个结论,这或许是所谓的预知梦?才会让他梦到了未来,不过他现在的心绪被另一句话勾住,三年后的自己说那时他的弟弟已经死了,怎么会死了呢?他明明还那么小,平时活泼好动,能吃能睡,是个十足健康的幼崽,难道是发什么了什么意外?
江宏院回想起那个弱小却勇敢到可以挡在他身前的小崽崽,拳头一分分握紧:“我弟弟怎么……死的?”
听到这话,“江宏院”脸色变得怪异了几分,他脸上似乎闪过一抹讽意。
大概是知道对方就是自己,他卸下一些防备,朝着三年前的自己走近了几步,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你说呢,这不是你我的心愿吗?让讨人厌的弟弟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你胡说什么!”江宏院一把把他推开,眼中是掩饰不住的震怒。
他听出了三年后自己话中的意思,可是他怎么可能会杀死自己的弟弟?
他再看向那把被他踢到一边的刀具,眼中的迷茫渐渐消散。
他坚定地说道:“不,我不是你。”
眼前这人是个杀人狂魔再清楚不过,而现在的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一个梦而已,他怎么会蠢到把梦里的东西当作真的?
“江宏院”见他这个反应,嘴角扯起一个讥讽的幅度:“我知道现在的你是不会信的,我所经历的事你都还没有经历过,你或许还在妄想着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远离身边这些垃圾人,可你去不了的,你连高考考场都去不了,你会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直到你变得和我一样。”
提到“暗无天日的地方”,江宏院恍惚了一下,进入梦境后刻意遗忘掉的现实重新浮现在脑海中,他现在就被安远强制送到了一个全封闭的寄宿学校,仅仅两天他就遭遇到了非人的虐待,三年后的自己说的莫非就是这个地方?他真的会被关在这里,直到自己也变成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杀人狂魔,甚至把自己的弟弟也杀死……
江宏院眼神黯淡下来,心内一阵阵发紧。
“哥哥,你不会变成坏人的,你不要相信他!”
江宏院垂在身侧的手被另一只小手握在掌心里轻轻晃动了几下,他机械般低下头,就看到小崽崽满脸焦急地看着他。
“哥哥,你已经被保送了,不需要去高考的,再再也会努力把哥哥从‘鸡宿’学校里救出来,哥哥不要担心,再再可是很厉害的,梁小贺还有他妈妈已经答应帮我了,而且再再还有一个@#¥%,我一定可以把哥哥救出来!”再再提到的“系统”一词再次被屏蔽,不过并不影响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江宏院有些涣散的目光重新聚拢,他看着努力在安慰自己的小崽崽,感觉到被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包裹,即使在梦里,弟弟也在不遗余力的保护自己,他居然因为一个杀人狂魔几句话差点又动摇了心智。
“对,我和他不一样。”江宏院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江宏院说完这句话,头顶本就昏暗的光线闪烁了几下,似乎变得更暗了几分。
“江宏院”听着兄弟二人的对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似乎是对安佳臣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而感到意外,眼前这一幕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可以收录进天方夜谭里的离奇事件,又或许这是平行宇宙中的另一个自己,他过着和自己迥然不同的人生。
“江宏院”重新把目光放到那个小崽子身上,毫无疑问,造成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