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楼里。
侯希此时正在小窝里蹲坐着,刚出生十八天左右的小小身体身上的羽管渐渐变密,透着一股嫩嫩的鹅黄色,翅膀上的羽管也在渐渐变长,相信不久后就会长出细软的绒毛。
她轻轻张开肉翅膀,试图控制自己的鸟类的身子,两条又细又长的腿微微颤抖着,在翅膀撑地的姿势下顽强的站了起来。
哈!她成功了!
侯希摇摇晃晃的支撑着自己小小的身子,试图爬出绒毯围成的小窝。
她抬起小鸟右脚向前迈出了一小步,紧接着,继续抬起左脚。
不好!侯希心里惨叫一声。
空气中回荡着小鸟发出的慌乱叫声,在男人的转头注视下,一切仿佛都被放慢了。
她无力的双翅慌张的挥舞,找不到着力点,男人的手向她伸开,慢动作下在她眼中凝滞了一般。
小小的身子重心偏移,向着后侧方仰倒,撞到毯子又向旁边一滚,最后两脚朝天在空气中乱蹬 ,没有被鹅黄色覆盖完全的小肚皮暴露在男人的眼下。
小鸟哼哼唧唧叫着,脸朝天花板。
侯希:糟糕,她翻不了身了!
“……”
“……”他家的鸟好像脑子不太聪明的样子。
男人看着它一系列操作,沉默了半晌,还是伸出手帮它摆正了姿势。
被帮助的侯希心里并不是很感谢对方,正相反,她希望男人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她觉得刚刚自己的行动失败,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这个身体还太幼小。正好比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你总不能期待他还不太会爬就马上会走路对吧。
自我安慰的侯希安静下来,无所事事,她把视线移到了工作中的男人身上。
侯希平日里每次见他都穿着一身一模一样款式的西装,只不过可能今天是黑色,过两天是深灰色,就像同一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不同颜色的产品,给人一种刻板的印象。
而脱下了西装的他换上了那套审美堪忧的长袖睡衣,莫名的平日里那种冷淡气质好像少了很多,一下子被中和了。
她突然发现乐特助长得还挺不错的,虽然比不上她的南阳哥,但也算是一个优质青年了,不过,好像他的黑眼圈有点重,一看就是长期熬夜造成的,侯希心里给他的颜值打分又扣了点。
但是想起他之前千方百计的阻拦她的行为,她觉得活该他天天工作的这么晚,南阳哥应该给他再加点工作。
侯希在旁边骂骂咧咧,对乐特助以往死板的工作态度强烈发泄自己的不满。
安静的客厅里,哒哒的敲击声和小鸟时不时的低叫混合在一起,若不知道那断断续续鸟叫声的包含的意义,场面还是很和谐的。
……
清晨,柔软的大床上,闭眼躺着的女子发出轻柔的呼吸,毕竟昨晚虽然睡得很早,某种意义上,也算另类的熬夜,现在睡得正香。
房间门悄悄打开探出一个脑袋,看见里面的人还在熟睡,又悄悄把把门关上了。
沈若非没有吵醒还在休息的好友,对着外面她专门从家里唤来的两位保镖和阿姨嘱咐了几句,拎着包出了家门。
家里保全公司开遍华国的沈大小姐请了好几天假,今天得回去上班了,不然报社里和她同期进来的小庄又要再背后说说道道,加上她姑姑是她直属上司的庄副主编,给手底下的她穿小鞋,事业心重的沈小姐才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沈若非离开后一段时间,房里的侯希总算醒了,她打着石膏的右脚僵直伸着,左膝曲起,双臂伸直撑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非非?”侯希向门外叫着。
听见里面有声音响起,门外的女保镖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侯小姐,您醒了。你好,叫我小梁就行。”
“啊。”侯希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好友和她提过,今天会请两位家里的员工来照顾她,眼前的应该就是其中之一了吧。
小梁上前把轮椅推到床边固定好,在扶着侯希慢慢的换好衣服坐上去,接着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推着您去洗漱吧?”
在她洗漱完从卫生间里被推出来的时候,另一位男保镖已经把保温的早餐从厨房里拿出来摆放好了。
侯希喝着皮蛋瘦肉粥,夹了几口小菜,在端起牛奶准备喝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
这几晚那只小鸟的身体里都是她,只要她一睡着就会在不知什么时候灵魂穿进去。他不自觉地想,那白天的时候那只小鸟是怎样的呢?
前天晚上他在宠物医院里醒来,是不是说明小鸟白天是正常的,莫非它自己的意识在身体里白天苏醒,晚上被她占用身体的时候沉睡?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得去看看,沈若非不在刚好给了她机会,这两位保镖都是今天新来的,只要让他们保密她今天出去了,好友就不会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也不用另外找借口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侯希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招手唤来保镖上前,跟他们讲了起来。
小梁保镖有些犹豫,不过大小姐请他们来就是照顾这位侯小姐的,有什么吩咐需求也听从这位侯小姐的安排。去一家宠物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