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禅院直哉叛逃家族。
当这件如魔似幻的事情发生在直毘人眼前时, 现任禅院家主一时间竟然没能及时做出反应。
当年的天与暴君因为他在崇尚咒术的禅院家是无咒力的天与咒缚,备受白眼霸凌,在压迫之下才选择叛逃家族, 但禅院直哉又是为了什么?
他是家族嫡子,地位尊贵, 还觉醒了和父亲一样的投射咒法,是名实力强大的咒术师。纵使禅院直哉的生得术式不是禅院家最为尊崇强大的十种影法术, 然而这样上乘的术式也足以令他傲视绝大部分的咒术师了。
禅院家也在他身上砸下众多资源去培养这位尊贵强大的嫡子,如果十种影法术迟迟未出现,那么直哉便是妥妥的下一任禅院家主。
在这样优渥条件下长大的禅院直哉被惯得一身骄纵的臭脾气, 常常理不直气也壮,深知禅院嫡子这个身份带给他的好处,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宣称禅院家是充满恶臭气息、病入膏肓的封建家族, 并潇洒叛逃呢?
禅院家主想不明白, 至于直哉在他面前大义凛然走掉的场面直毘人认为要么是自己在做梦,要么这就是写轮眼下给他的幻术。
毕竟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可能在现实中发生吧!
事实证明,现实远比幻术更魔幻。毕竟幻境只能反应人所能想象到的事情, 而唯有现实才会发生人想都想象不到的事。
在处理过禅院家一系列的兵荒马乱后, 冷静下来的家主直毘人最后不得不沉痛地承认了这么一个现实。
他的嫡子直哉, 在他这个当任家主面前痛骂了一顿腐朽的禅院家族后,愤而离家出走了。
这个奇幻的世界, 这个魔幻的现实。
而正当禅院家主怀疑人生时, 御三家之一的加茂家主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登门拜访他来了。
之前他匆忙之下推掉的与加茂家主的会面最终以这种形式达成了。
御三家的两个家主彼此面面相觑。
望着打着桧扇遮住下半张脸的加茂家主, 细长的眉眼因为笑眯眯而弯起, 格外像只狡诈的老狐狸, 正烦得要命的直毘人此时懒得和这只老狐狸绕来绕去地打官腔:“加茂家主, 你这个时候来禅院家做什么?”
加茂家主轻轻摇着扇面, 那双狡猾的狐狸眼细细眯起:“哎呀,禅院家主莫非记性不好,今日我们本就有约,见你没来加茂家赴约,那么我只好辛苦一点,亲自来禅院家赴这个约了。”
尽管两人都心知肚明之前那个见面根本不重要,甚至可以说可有可无,但加茂家主却死死抓住两人有约在先这一个理由前来查探禅院家的情报。
看样子,加茂家主得知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来禅院家砸场子这个情报的速度并不比直毘人这个禅院家主落后多少。
禅院直毘人挑了挑眉:“加茂家主,至少在目前御三家五条一家独大的情况下,我们两家必须得是盟友,今日他们能来禅院家砸场子,明日可说不准会不会上你加茂家。”
加茂家主敛起油滑的笑容,以优雅流畅的一套动作将扇子合上收起,细长的眼眸微微垂下,他的脸庞在不笑时显现出古板的肃穆:“这正是我等所忧虑之事,一代的年轻术师未免过于狂妄——”
他暗暗观察了一番禅院直毘人的神色,但直毘人却并未露出异常神色。
“但我想说的,仅仅是狂妄,这些年轻人倒也不足为惧,但是最重要的是,他们也同样野心勃勃。”
面色不动如山的直毘人:“哦?”
加茂家主循循善诱:“直毘人老兄,你就不奇怪为什么这一代的六眼和他的同期都这么不安分吗?”
“此话怎讲?”
“五条家的六眼素来无法无天,一副做事全然随心所欲、毫不畏惧得罪他人的样子,可是你看——他对于那些值得结识的强者同期可不是这个态度。西新宿事件中他的同期宇智波瞳失踪,站在了道义的制高点,并以此为由挟私报复御三家以及咒术界高层,这何尝不是一种聪明的策略。”
加茂家主语速很快,显然这些事情他已经思考过很长一段时间了,此刻正不吐不快。
“既在年轻咒术师群体中树立了重情重义的好形象,又能借机重新洗牌高层力量,不然,他和咒灵操使就和那个宇智波瞳做了短短一两个月的同学,哪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为了一个平民咒术师出头得罪咒术界高层……”
禅院直毘人截断他的滔滔不绝:“你想得太多了。”
加茂家主在高层与家族中勾心斗角惯了,看什么都习惯从阴谋论的角度琢磨,但禅院直毘人很清楚,有时候年轻人的情谊根本无法从利益的角度去计较或考量。
况且从某种程度上说直毘人也算看着五条家这个神子长大,知道他压根没长这个心眼。
被打断话语的加茂家主没有生气,而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倒是希望是我想得太多。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