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目以待吧。
“没错,我的确是一个恶人。”神魂还有一半停留在过去,奈亚拉托提普笑了笑,像一个热衷于做坏事的小孩子:“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诚实,瑞雅,而你总不会让我失望。”
神经病。瑞雅再一次刷新了对对方的认知,沉默片刻,她冷冷地开口瑞:“或许你不信,但这个世上有一种心里疾病叫受虐狂,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个医生看看。”
“医生?我从不看医生。”祂放下了手里的人类少女,字面意义上的放下,碧翠丝摔在地上,眼睛因为疼痛睁开了一瞬,然后就由于脑后的压迫再次昏迷了过去,无论系统怎样大喊大叫都没用。
“不过,如果那个医生是你的话,说不定我愿意稍微尝试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祂的唇角挂着暧昧的笑容。
系统给祂打码的时候,应该选用清一色的黄色。瑞雅想,目光看向地上的少女,想过去扶她,却被暗夜猎手拦住并抱在了怀里。
过大的体型差让她每次在被对方拥抱的时候,都会感到轻微的窒息——视线和其他的感官只能感受到对方,黑暗蔓延过视线,燃烧过后的焦味充斥着鼻腔,她比任何时间都能深深地明白,与自己热情相拥的是一个顽劣的魔鬼。
“想救她?你背着我找野男人的事还没完呢。”声音自上方传来,瑞雅在他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闷闷道:
“那你想怎么样?”
“嗯?你就这样承认了?”听不出来有没有生气,她听到暗夜猎手道:“不狡辩一下吗?”
女孩两条秀气的眉毛,再一次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不知为何,她感觉,感觉……自己好像钻进了一个圈套?
“我是清白的,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什么都没做。”她顺着对方的意思说了下去,语调平平平平平,一点起伏都没有。假如这事一份要向全班朗诵的检讨书,念到第一句的时候班主任大约就会让她滚下去重写。
“是吗?”瑞雅身体一轻,被对方完全抱在了怀里,一阵移动后来到了那张据说是能用古董称呼的长餐桌上:“这么久了,你撒谎的技巧一点长进都没有,小骗子。”
随着对方的逼近,她的天空完全黑了下来。
过程中,瑞雅努力地不去想趴在地上的碧翠丝,也尽量忽视这片空间还有一个人……尽管昏睡着。
感觉到身上的人要结束的时候,机制触发,开关启动,她的眼底一派清明,一点都没有因为正在发生的事迷失:
“出去。”
重重地动了一下,奈亚拉托提普用商量的语气说:“孩子是感情生活的调味剂。”
“孩子是婚姻坟墓的最后一块砖石。”瑞雅不耐烦地推他,“快点。”
“你现在可是戴罪之身,我的瑞雅 。”他停了下来,深黑的眼睛像尼罗河浇灌而出的沃土,生机勃勃,催生着太多欲望:“答应我的请求,这件事便这样过去。”
“我们的孩子,会拥有世人能想象到的一切。”
那金色的沙漠,蓬发的尼罗河,流淌着蜜与酒的应许之地,祂会让她加冕为上下埃及的太阳王,会给她一个父亲能给予的全部。
前提是,她能得到母亲的祝福。
对于人类来说,不被父母喜爱的孩子,可能永远都是残缺的。
瑞雅分辨不出对方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有那么一瞬间,她嗅到了阳光的气息,闻到了睡莲与蜂蜜的香甜。
她愣了愣神,抵住对方胸膛的手臂微微卸了点力气,却并没有被他的甜言蜜语诱惑:“可那孩子或许永远都得不到母亲的喜欢。”
甚至,一出生就不会有母亲。
身为一个从小就生长在福利院的人,瑞雅不曾得到这些,好在上天没有让她沉浸在不可得的伤感中,她才能没心没肺地活到被工作暴打。
随后被一脚踹来这个世界,和这些“像素人”纠缠不清。
回去之后,她大约永远都不会碰像素风的游戏了。
暗夜猎手大部分时间都戴着一张虚伪的假面,但此时,她看到他的表情低落了下去,像是被她的回答狠狠地刺了一下。
“是啊,毕竟你很讨厌我嘛。”他让她换了个姿势,大概是不想看到她的脸。
一对各怀鬼胎的怨偶分开,瑞雅忍住不适想去看碧翠丝,阿努比斯的门前却空空如也,让她产生了短暂的慌乱。
“我把她放到里面的床上去了,免得你一直在看她。”从她的背后走过来,奈亚拉托提普盯着她,继续为她和碧翠丝之间的关系疑惑。
要不是确认瑞雅性取向正常,祂真的很怀疑两个人类间是不是有更微妙的情感。
脸侧吹过一阵风,女孩快步走向了房内,亲眼看到贵族少女安安稳稳躺在床上后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她的心脏就又悬了起来。
望着蝙蝠沉思的眼神,她知道她和斯蒂芬的这件破事还远远没到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