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地躲开。
荣文翰看着二弟的头,对上那双闭不上的眼睛,一扭头就吐了出来。
昆达抬头看向楼上,小鬼已经不见了,但下一秒有脚步的响动在身后响起,昆达一手缠绕着金色的佛牌,一手伸进衣服的布兜里,掏出一把米后撒了出去。
小鬼身上被那些飞溅的米粒碰到,惨叫一声跑走躲起来了。
荣文翰见状眼睛一亮:“大师!您有办法对付那小鬼是吗!”
昆达说了几句话,一旁的徒弟翻译道:“我师父说小鬼不难对付,难对付的是这个屋里充满了诅咒味道的阴气,我们先上楼去看看吧,师父说你父亲应该还活着。”
没了小鬼的阻拦,几人顺利上楼,楼上的荣家明是还活着,但还不如死了。
他趴在床上,整个后
背生出一张像是狰狞鬼脸的黑纹,而荣家明已经被折磨得形如枯槁,却偏偏还有气息死不了。
荣妙彤一见到爸爸这样是又惊又怕眼泪止不住地流,荣文翰则偏过头不敢多看。
听到声音,荣家明艰难抬头,看到长子,还有两个明显不是国人面孔的陌生人,求生欲让他挣扎着伸出手,声音嘶哑道:“救我...大师,救救我......”
荣文翰看向昆达:“大师,我爸爸这事要怎么办?他身上的诅咒能解除吗?”
荣妙彤之前根本没敢看她爸爸的后背,这会儿因为疼痛撕烂了衣服,后背的模样才露了出来,她看了一眼就吓得转过头,抓着哥哥的衣袖发着颤地问:“哥,这个是不是那个鬼面疮?”
昆达的徒弟道:“这不是鬼面疮,要是鬼面疮那还好解决,这是咒怨之力,你们家到底做了什么恶事,竟然引来这么强大的怨恨之气。”
荣文翰皱着眉,语气带了些悲悯的不忍:“家中从事着房地产相关的事业,这几年经济整体不行,公司几个项目都黄了,经济链断了,于是一处在建楼盘烂尾,一个女孩用毕生积蓄买了房子,我们对这事也很惋惜,也在尽力弥补,可那个女孩走了极端,直接跳楼自杀,她死后阴魂不散,前不久更是连杀了好多人。”
昆达微眯眼看向荣文翰开口,徒弟翻译道:“那个女鬼呢?”
荣文翰:“女鬼已经被我们这里的天师解决了,但听说女鬼魂飞魄散时发下了诅咒,大师,求您帮帮我们,我知道这事难解,报酬我们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昆达走到荣家明的旁边,取了个金色的小碗,里面放了一把米,又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玻璃瓶,将里面的水倒在米里,两指搅拌了三圈后,昆达将湿米抓了一把,贴在了荣家明的背后。
荣家明惨痛叫出声,但同时他的背上也冒出黑色的烟气。
过了片刻,昆达摇了摇头。
荣文翰连忙看向他徒弟:“大师说什么?”
徒弟道:“我师父说女鬼还在,因此咒怨之力才会如此强悍,想要解决这事也不难,一是彻底除掉女鬼,二是在你们身上刻下符文来压制诅咒。”
荣文翰:“压制,也就是说并不能彻底除去?”
徒弟道:“也是可以,但要你们真心悔过,散尽家财来弥补过错,从今以后食素念佛积攒功德做好事,这身上的咒怨之力自然会被功德化解。”
荣妙彤瘸着一条腿坐在凳子上,看了眼爸爸又看了看大哥,她自然不愿意吃斋念佛,但现在的情况她也无法做主,只能看大哥怎么选择了。
荣文翰道:“那刻下符文能压制多久?”
徒弟朝着昆达说了一串泰语,昆达解释后,徒弟翻译道:“我师父说符文只是暂时的,以后你们好事做得多,符文的效力就能持久,如果为恶多,只会再次激发咒怨,三五年还是十来年,就看你们自己了。”
荣文翰:“彻底除掉女鬼呢?”
为这些富人做过的事太多了,昆
达和他徒弟心里早就猜到了他们会怎么选,他们如果真的有半点悔过之心,这咒怨的力量也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么可怕了。
在家里晒着太阳午睡的季南星听到极轻的一声铃响后突然睁开眼,从摇椅上起身往供奉着祖师的小房间走去。
抱着平板躲在角落避太阳的谢盼儿抬头看了他一眼,见那个小房间的门没有被季南星关上,于是偷偷摸摸飘过去,想要嗅一嗅里面供奉的香。
她不是想偷吃,她就是想要闻闻,这个偏心的小天师,每天给他祖师供奉的香比给她的那可要好多了,跟人家祖师爷抢香她没那个胆子,但闻闻味儿总不算过分吧。
结果探头进去一看,就看到摆放在香案上的金色小铃铛正轻轻颤动着。
谢盼儿好奇道:“它怎么自己动了?难道有鬼来了?”
季南星拿起金玲轻轻一摇,里面顿时散了几丝烟气出来。
季南星神色一冷,看样子那个房地产老板请来了一个有点本事的,想要彻底赶尽杀绝来破咒。
可惜本事是有,但不多。
季南星给人留了命,给鬼留了生机,既然现在人想要彻底夺掉鬼的生机,那总不能不给鬼一点反抗的机会吧。
季南星从柜子里取出一瓶金红掺杂的粉末,在东北角的方向画了一个圈,又在圈里放了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