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句话我赞同,永远不要对人性的贪婪设限,所以咱们别看那群贪婪的人了,影响心情,这附近有一家自助铁板烧,要不要去试试?”
季南星:“自助铁板烧?自助餐?”
宵野:“是自己做,我做你吃,快走快走,饿死了。”
停在路边的几辆车陆陆续续驶离,崔老三缓过了生死惊慌后一瘸一拐地走到爸妈那边,看到崔老三浑身湿透,赵玉红惊呼了一声:“儿子,你掉水里去了?”
崔老三一见到老妈,就直接抱住大哭:“妈!我差点死了,是崔毅推的我,他把我推下去了,还在水里拉着我的脚把我往下拽,要不是有个大哥路过救了我,我就死了,我真的就死了!”
崔老三说着还拉起裤腿,他其中一只脚上也出现了黑色的手印。
崔勇和崔文斌见状脸色再次一变,彼此看了一眼,眼里都是惊慌不安。
赵玉红心疼得不行,抱着儿子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啊。”
崔老三抹了一把脸,也不知道是湖水还是眼泪,他道:“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我们拿了他的一分钱,他就要我们的命!妈,我们回家,我们马上回家!”
赵玉红连声道:“好好好我们马上回家,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他们之前日子过得也不算太苦,在小镇上也有一套小房子,没什么外债,赚多少花多少,不富裕但也不算太糟糕。
现在为了这笔遗产,要是把命赔进去,那就太不值得了。
崔老三说什么都不待了,但现在已经没有回老家的车了,只能等明天,他缩在父母
中间,像一只吓破了胆的鸟,哪里都不敢去了。
崔老大在一旁抽着烟,看了眼依旧惊魂未定的老三:“你就甘心?”
崔老三缩成一团看着他:“我不想死。”
脚腕的手印越来越黑了,这印记时刻提醒着他不甘心的下场。
湖那边,崔毅辛辛苦苦从水里爬了上来,看向蹲在旁边的谢盼儿:“怎么样?”
谢盼儿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已经被吓得要放弃要回家了,距离我们成功又近了一大步!”
两只鬼说完还相互击了个掌。
崔毅艰难爬上来:“不是水里死的鬼,这一下去就整个往下沉,差点我都上不来了。”
谢盼儿有些好奇:“那水里有别的鬼吗?”
崔毅摇头:“没有,挺干净的。”
要是这水里有别的鬼,那他就不用自己下去了,请个香让别的鬼在下面帮忙拉一拉就行了。
崔家里真正做主的是崔勇,他知道那个死掉的崔毅是真的恨死了他们,想要他们的命也不是开玩笑的,崔勇一边害怕,一边又觉得那是自己的儿子,哪有儿子杀老子的。
虽然不知道他这份底气是哪里来的,但就是这份底气让他在放弃和坚持之间犹豫不决。
儿子的东西,儿子死了,老子得,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崔勇甚至在心里想着,上次那个年轻人能看出他们身上的问题,那证明是有人懂行的,这世上有鬼,那是不是也有抓鬼的,这崔毅死了也不去投胎,还要害人杀人,就该抓起来。
但问题是他们上哪儿找懂抓鬼的人,而且崔毅现在说不定就一直跟着他们,如果知道了他的意图,会不会彻底下狠手?
崔勇只闷在心里自己琢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跟在他身边的崔毅看他的神色就知道,差点淹死老三这件事对崔勇来说并不是猛药,他还没死心。
天一亮,崔老三就急不可待要回家,他觉得待在玉兰多一天,自己就离死亡更进一步。
崔勇觉得一直在这边守着也不是个事,于是也打算先回家,在老家打听一下有没有懂行的,找个阴婆之类的,要是能把崔毅给收了,那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几人拎着大包小包行李往车站走去的时候,路过一个低矮的居民楼,穿过巷子时,崔勇没注意脚下,被一块翘起的砖绊了一跤,踉跄着差点摔了的时候,就在他半步远的距离,从高空砸下一个花坛。
那花坛碎裂飞溅的碎片甚至搭在了他的身上,刺破了他脸上的皮肤,险险一点就划到他的眼睛了。
几人被高空突然落下的花坛吓了一跳,抬头准备大骂的时候,就看到楼上天台边缘上站着一个人,那人正低头看着他们。
但这一眼让崔家几个瞬间肝胆俱裂,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了几个月的崔毅!
明明是隔了好几层楼的距离,但他们却都清晰地看到了崔毅的模样,甚至看到他还朝着他们笑了一下,阴冷冷地笑,带着满满恶意。
几人是怎么逃出巷子的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几乎是连滚带爬,连行李都丢了,只想着要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再也不来这个鬼玉兰市了!
崔勇一边跑还一边道:“不要了,你的东西我们不要了!你不要再缠着我们了!”
他们挤进人群,拥挤人流也驱散不了他们心里那股惊慌恐惧,几人直奔车站,这里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
好不容易到了车站,吕小洁的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崔毅又给我托梦了,说让你们三天内过来办公证,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