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明亮的灯光下,alpha发亮的瞳孔映照着她拧着眉头欲说还休的脸。
怎么搞得自己越来越像在无理取闹了。
压在身上的女人垂下眸子,半晌秦阙腰部一沉,燕倾放松了身体,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女人顺着这股力道凑过来,下巴抵上她的肩膀,小声的嘟囔道:“好啦,我就是吃醋了怎么样?”
声音里是小小的心虚和大大的自暴自弃。
秦阙的余光能扫到她绯红的耳朵。
忍不住笑,又忍不住心动神摇。
女人的身体几乎整个贴在她身上,轻薄的睡衣在此刻显得可有可无,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女人身体每一寸美妙的弧度。
抬手按住燕倾平滑的脊背,秦阙微微偏头,轻吻女人的耳朵,声音沙哑,“这不是什么需要羞耻的事情,我很开心……你这么在乎我。”
燕倾的身体随着她的话语抖了抖,撑着床头坐起来,俯视着她。
诱人的绯红蔓延至裸露的每一寸肌肤,女人眼尾烧红,几分不忿地望着她。
空气中两人的信息素缓缓交融,仿佛本为一体。
“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厚脸皮啊?”
秦阙失笑,捏捏自己的脸,“我觉得我脸皮挺薄的。”
对你除外。
她已经习惯了,想从燕倾这抢到主动权,脸皮厚一点是必须的。
“哼,装大人是吧?”
女人轻哼一声,似乎不太满意她现在游刃有余的模样。
秦阙还在笑,头顶燕倾的脸疏忽靠近,衔上了她的唇。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秦阙睁大眼睛,毫不矜持地接纳了这个吻。
燕倾脸上红意更甚,抬手覆上她的眼,阻隔了她直白的惊喜目光。
失去视觉的秦阙其他感官越发敏锐。
唇舌嬉戏的微弱水声和燕倾因为换气不畅而间或溢出的喘息回荡在耳边,两人的身体随着吻的缓急绷紧放松,摩梭纠缠着彼此。
燕倾主导的吻跟她主导的吻滋味极不相同。
她无论如何克制,总是急切地想要攫取更多,连不得不用以换气的停顿都恨不得省略,因而总不免激烈,不免令人头晕目眩,心跳如雷。
但燕倾的吻却是绵长而温柔的,细碎的抚慰像细草初发的嫩芽小心翼翼地蔓延至每个角落,并不令人窒息,却如炉底貌似柔弱的火苗,慢慢的煨软她的四肢百骇。
过程虽然缓慢,回抱也足够丰厚。
燕倾挡着她眼睛的手渐渐无力,终于颓然地垂下。
秦阙得以窥见女人微颤的睫毛和紧蹙的眉峰。
像是痛苦又像愉悦,像是不得不交托一切却又心存疑虑。
越发鲜艳的红意层层叠叠地蔓延开来,为本就足够美艳的女人镀上脆弱与诱惑的表象,引着人想要去打破这一切,将真实的她攥在掌心,好好爱抚。
秦阙闭上眼睛,想从逐渐失去力气的燕倾手里接管主动权。
女人却在此时狡猾地退开,身子一滚,缩进了旁边的被褥中。
秦阙:“……倾倾?”
怀中温软的娇躯无情离开,她心像被掏空了一块,止不住的失落,伸手去抓逃走的女人。
“别乱来……”在她手触到女人发红的肩膀时,燕倾如同触电般向旁边一躲,语气介于心虚与恶作剧得逞的得意之间,“明天还要早起呢,你可是助理,不能干让雇主起不了床这种事吧?”
秦阙:“……”
她倒真想这么干,把调皮玩火的雇主按在怀里狠狠收拾一番,直到她求饶为止。
可惜事实如同燕倾所说,只能想想。
她心中难得升起一丝不满,一把捞住燕倾的腰,把女人按进怀里。
女人还待挣扎,“热。”
秦阙手上加了几分力,声音低沉,“热着。”
她感觉自己就是太乖了,事到如今还老被拿捏。
还不兴偶尔耍耍脾气嘛?
许是听出她言语间的威胁之意,燕倾总算安静下来,灯光熄灭,两人在黑暗中相拥,借由彼此的身体,慰藉这场戛然而止的欢愉带来的空虚。
第二天早上五点,秦阙手机的闹铃嗡鸣。
她特意订了振动模式,放在了自己身侧,方便在响起的第一时间就伸手按掉。
怀中的女人哼哼两声,把身子往被子里埋得更深了一些,像只不愿离窝的动物幼崽。
秦阙嘴角微扬,吻一下女人的额头,轻手轻脚地起床。
洗漱的时候,她收到了节目组的信息,提醒她方便的话记得早些打开摄像机。
昨晚离开剧组后,为了防止燕倾的住址暴露,两人就直接把摄像机关掉了。
现在被一提醒,她才想到,要是到杂志拍摄现场再打开摄像机,空白时间段确实太久了一些。
秦阙收拾停当,把可能暴露地址的客厅窗帘拉上,换上常服,在手机上将摄像机设定为锁定自己,走进厨房,打开了摄像机,手脚麻利的开始准备早餐。
米洗净下锅,待粥熬得差不多时,在油热的煎锅中打入鸡蛋,秦阙的手很稳,即使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煎蛋也呈现出规整的圆,与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