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渊,在等殷渊下决策。
明明他是流浪者公会的人,但是相处几天之后,大家好像不自觉都忘了这件事情。
“再等等。”殷渊道。
没人知道这辆列车会通往何处,也许会通向某个深渊,那么这个站台将是他们唯一活命的机会,但若是……这个站台才是陷阱呢?
一旦做错了决定,结果再也无法挽回。
透过车窗的玻璃,他们能看到外面。
不远处有几个等车的人,明明他们的列车就在这,他们却好像并没有要上车的意思。
众人很快注意到了几个等车的人,因为他们和这里的其他人不同,众人看不清他们的脸。
而且更为特殊的是,这几人是在一起的。()
他们之中有个人看起来是个很成功的企业家,手腕上还戴着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手表,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时间。他的身边是个气质很文雅的人,在低着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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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离得很近的年轻人,一个好像在低头玩手机,另一个在背诵什么东西似的,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手上的本子。
还有三个人凑在一起的,其中两个人坐在一起,一个人写着什么,另一个人在专注地看。
站着的那个人本来并没有参与他们之中,突然看了坐着的两人几眼,说道:“你们在做作业啊,是快高考了吧?这个阶段还出来玩可不行啊。”
写东西的人瞥了他一眼,道:“大叔你能不能看看时间,我们高考都结束了,录取通知书都到手了好吗?”
站着的人有些尴尬,嘟囔了几句‘哪有那么老’之类的,然后新奇道:“高考结束了你还写数学卷子,这么刻苦吗?”
“那倒不是,数学这种东西我不用刻苦也能满分。”少年的声音含着自得的意味,指了指身边一直看着他卷子的人,笑道:“是因为他喜欢看我做数学题啦。”
张臧此刻和外面那个站着的人发出了同样的疑问声:“啊?”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车窗边抱着手臂的萧观南心情微妙:“这小子是不是说话的语气有些过于自恋了?”
他哼哼了两声:“不就数学满分吗,跟谁没考过似的。”
殷流云怀疑人生地看了他爸几眼,缓缓地发问:“……真的吗?”
他诚恳道:“我没有。”
说实话,他的数学成绩是用‘不及格’来形容都怕别人误会的程度。
——怕别人误会他考五十多分快六十。
“感觉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五分钟快过去了,你怎么想?”萧观南碰了碰旁边的殷渊。
然而他并没有听到回应的声音。
萧观南疑惑地看了过去,才发现殷渊居然在发呆。
在这几乎是生死攸关的短短5分钟内,他仅仅只是发呆,什么都没做。
这种事情放在殷渊身上简直难以想象,之前在忘忧城里,这个人可是有了想法直接拿命去赌的,就只是为了不耽误时间。
萧观南诧异道:“……你?”
殷渊瞬间反应过来,很快地掩去了眼底的神色,简短道:“没事。”
“我觉得车站在引诱我们下车,所以不能下。”他道,垂下了眼睛。
张臧疑惑道:“它有引诱我们下车吗?没有吧。”
这不就是一个很寻常的车站的景象吗?
“我觉得我们应该下车,这趟列车本来就是异化的,谁都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我们现在下车才是最好的选择。”何川道。
他分析着:“而且那些下了车的人不也都没事吗?”
和殷渊相处久了,众人也没有一开始的
() 恐惧了,敢直接在大佬跟前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而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极大的尖叫声。
车厢里的众人急忙望向车外。
那是两个长得一样的人,只是细微处有些许差别,此刻都见了鬼一般望着彼此尖叫着。
两人的嗓子都叫哑了,皮肉急速地干瘪下去,眼窝下陷,成了两具大张着嘴的干尸,而这过程仍为停止,干瘪还再继续,骷髅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而后很快碎裂在地上成了沙土。
最后连这两堆沙土都不见了痕迹。
两个活人,就这么消失在了车站里。
车站的人没有反应,只有从列车上下去的人尖叫惊恐。
他们急忙往列车上赶,然而列车已经开动了。
有些跑得快的眼看就差一步能上车,然而此刻他们和列车却像在两个图层上一般,根本无法接触到列车。
列车从他们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像是穿过了一只只游魂。
下车的人被列车抛在后面,还在徒劳地追着列车。
上不了车,他们只能留在这里!
车站里传来了更多的尖叫声,黑暗再度出现。
这一次众人清晰地看到了那些黑暗出现的过程。
和之前不同,此刻那些车站地人都在直勾勾地透过车窗望着他们,露出阴恻恻的笑意,黑雾从他们的七窍涌出,不断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