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观南进一个副本,进他所能地躲着这个人,怎么忽然一觉醒来直接睡萧观南旁边了?
他甚至根本就没有昨天入睡的记忆。
两个人都在强装着镇定,实际上都是乱糟糟的,画面看起来很糟糕,甚至还有点暧昧。
不仅殷渊没做好和萧观南见面的准备,萧观南也是,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收集殷渊资料的时候,连应对招式,怎么算计对方都没想好,直接正面对上他很吃亏。
做贼心虚的两人谁都没有先出声试探的意思,都在拼命思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他们之前在一个床上睡过的经历都有,殷渊却觉得此刻尴尬极了。
幸好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车厢另一边很快传来了其
他人的声音。
殷渊辨认出了那是张臧的声音,微微皱眉。
萧观南并没有注意到殷渊的神态变化,商量道:“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先搞清楚情况,你觉得呢?”
他轻佻地笑着,暗自却僵硬着肩膀,竭力不让快滑落的衣服掉下去。
有些人看上去云淡风轻,实际上为了避免社死已经用力到快抽筋了。
殷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自然。”
和萧观南一样,殷渊现在也想着快点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
萧观南起身去找张臧,离开对方视线的一瞬间,两人都慌忙地整理衣服。
萧观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慌。
该说不说,幸好他昨天晚上没突然放飞天性,决定裸睡之类的,不然今天会尴尬到什么程度他都不敢想。
殷渊忽地眼神凝住了,他看到了自己胳膊上的伤痕。看起来是他自己的字迹,写着‘不要招惹萧观南’。
他神情凝重起来。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刻过这行字。
‘不要招惹萧观南’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一直都在避开萧观南吗?
那边殷流云也已经醒了,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只记得自己上了列车,怎么突然天都亮了。
就像看电视剧突然被导演掐了一段似的。
而且更怪的是,一觉醒来张叔好像都不认识他了,看他的目光都很陌生,甚至还问他是谁。
这个时候他爸也过来了,殷流云急忙跟他爸说情况,结果还没开口萧观南就直接地略过了他,就像他也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现在什么情况?”萧观南低声问张臧道。
张臧摇头:“不知道,像记忆被谁剪了一段似的。”
殷流云抬头去看何川他们,白婉荷茫然地待在原地,何川,钱和风两人则是神情提防。
殷流云急忙凑了过去,道:“你忘了之前的事情了吗?我们刚从忘忧城里出来,坐上了这趟列车,然后一睁眼就到了现在了!”
张臧疑惑地看了萧观南一眼,目光里透着疑问:这是谁?
萧观南沉吟道:“看这个长相,应该是还算重要的npc?”
殷流云急切道:“我不是npc,现在情况不对,你认真点听我说啊!”
他尽可能简短地说了情况,又问道:“你连我都不记得了,那还记得忘忧城的事情吗?”
见两人都摇头,殷流云又把之前的事情简短地说了一下。
才说了一半,张臧就有些疑惑地打断了他:“不好意思,你说的那个殷渊,是那个殷渊吗?”
殷流云茫然地想,还能是哪个殷渊?
不就他父亲那一个殷渊?
张臧没说什么,笑容和善,萧观南说话就没那么好听了,他有些怜悯地道:“那你怕是有癔症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殷流云急道。
萧观南充耳不闻,关切道:“看过医生没有?医生怎么说?”
殷流云语塞。
医生能怎么说,医生让我给你一脚。
他闭眼自我催眠,这是亲爹不能动手,动手是要天打雷劈的。
“不是我们不相信,主要是我们都不认识你啊。”张臧解释道:“而且你是不是对殷渊有什么误解啊?”
最后一句问话里他甚至都有些担忧了。
弹幕说了令哥的事,殷流云看到了弹幕的提醒,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翻和令哥的聊天记录,或者直接问他,他应该会认识我。”
张臧低着头给令哥发消息,现在信号断断续续的,不知道令哥能不能收到。
萧观南沉吟道:“这样说的话,我们的记忆应该是丢失了一段。”
他迅速反应过来,拍了拍张臧的肩,沉吟道:“你给令哥说我们的记忆现在都在倒退,殷渊也在这辆列车上。”
“所以如果要杀殷渊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了。”他认真分析道。
听到这话的殷流云和另一边正巧收到了消息的贺楼令此刻都发出了疑问的声音:……啊?
贺楼令皱着眉,很难想通。
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还说觉得殷渊人还不错的吗,现在怎么突然又改口了?
他什么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