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要在这段时间内找到对方守在监视器前的规律。
而且这里真的很奇怪,他不可能次次都蒙对,这回纯粹是运气好。
他下床就用力扯那个锁,确实扯不开。
现在‘妈妈’又没走远,暴力破箱的话会有很大的动静。
殷流云沉着声音威胁上铺那个人道:“下来开锁,你不会想听我说第二遍的。”
他确信这个声音很像苏濯蛾,他特意跟老师学过的,语气也很凶,然而对方并没有回应,甚至连哼一声都没有。
殷流云这才想起来似乎从刚才起,上铺就已经没有动静了。
而且那个女人离开之前甚至都没看过上铺的情况,它就那么确信上铺的那个人是瞎的吗?
他迟疑地靠近床铺,然而已经那么近了他都没听见对方闹出什么动静。
殷流云心下一狠,直接掀开对方的被子,下面的景象再一次让他瞪大了眼睛。
对方的脸上,属于眼睛的位置已经消失了。
两只眼睛,一只成了血洞,另一只已然长死,原处光滑一片,只有一道浅浅的疤,而这疤痕还在不断淡去,逐渐和脸上其他的皮肤一样,再无分别。
殷流云这才想起来之前他的眼睛出现过的那种奇异的触感。
……怪不得当时他会觉得眼睛难以睁开。
如果他当时没有睁眼,恐怕就再也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