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惋淡淡瞥了车里人一眼, 跟大多数的人一样,选择绕道而过。
却不想她刚往右侧跨出一步,跑车再次横住她的去路。
后者停住脚步, 抬手扶了扶眼镜框,目光冷冷投向车里的男配楚昼, 不得不说,这两个小世界里的男配都有一个共同点, 很欠。
“呆子,你买了什么?”楚昼扬起帅气阳光的笑容, 手随意地搭在车窗上, 惹得路过的异性纷纷侧目。
苏惋不想理他, 越理他越是起劲,打算绕过车回宿舍。
“喂, 问你呢。”楚昼见她戴着土里土气的眼镜,就这样还敢无视他?
“苏..苏什么来着?”今天还听别人提过她的名字,这会又记不全了。
苏惋管他瞎喊什么,径直提着手上的东西离去,一辆黑色迈巴赫从她的身旁缓缓行驶而过。
“嘀__”车的鸣笛声响起在她的身后, 她没心思回头, 琢磨着是不是还缺了什么...
她的身后,惹人没惹成反倒被无视的楚昼, 瞧见被他堵着的是褚斯的车,忙倒车让路。
车里的男人姿势松弛,眼帘慵懒地半阖着,时明时暗的光线映在他俊美的侧颜,眉眼间的神色难辨喜怒。
楚昼抱歉道:“我没看到是你。”
车已经从他的身边驶过,对方没给他一个眼神, 楚昼倒不觉得有什么,早就习惯他平日里不爱理人的性情。
临近晚上九点的校园里,不少情侣在园林的深处约会,苏惋路过荫间小道,碰上了学生会文艺部的部长。
“惋惋,你最近怎么没来?再过不久就有活动表演,你是文艺部的成员要尽一份力。”她刚加入文艺部没多久,舞跳得还算过得去,暂时又找不到人员替代,虽然苏惋的性格很怪异、孤僻,但身材相当不错,跳舞也能看得过去。
就是练舞时,说什么都不肯摘下眼镜和拨开刘海。
苏惋停下脚步,找寻着记忆,差点忘记原主是文艺部的成员之一,还是一个月前才加入的。
跟着练习不久,就开始找各种借口不去,让部长找过另外的人参演,说到底还是过不去心里这关。
“...我明天去吧。”斟酌了下,她明确回复了时间。
部长松了口气,露出友善的笑容:“那我们明天等你。”
苏惋点点头,两人交错而过。
跳舞她倒没有压力,从小精通的艺能,信手拈来的事。
回到寝室,两名室友意外地看着她提着小吃在吃,诧异地对视一眼,苏惋以前除了正常饮食,绝不会吃一口零食和小吃,也不爱闻那味。
每次她们买零食或小吃带回宿舍里,床上的苏惋就会掀开窗帘阴沉沉地盯着她们,搞得她们连奶茶都不敢买回寝室喝,嘴馋了就在外边吃完再进来。
“你可以啊,开始吃小吃了!”其中一名室友不客气的拿起她买的小吃,有种“她总算开窍了”的激动心理。
“是啊,我们都以为你要修仙。”
苏惋把辣土豆吃完,才道:“尝试了一下,味道很不错。”一本正经的开始解决炸豆腐。
“这家一般,改天我带你去吃一家味道更绝的。”
“对对,那家是真的香。”
跟男朋友约会回来的佳佳,一打开寝室门,里边香气飘飘,三人在那享受着小吃,有说有笑的...
佳佳:“?”难不成她走错了门?
又退出门外,瞅了好几眼,的确是她的寝室没错啊,把门又打开,只见里边的三人齐齐望向她,眼里都带着不解。
“...好啊你们,背着我偷吃!”佳佳冲进去抢她们的吃。
深夜,某栋别墅里,大床上的男人眉宇间紧蹙,似是梦境过于真实。
女人吸吮着他的舌头,香软双手搂紧他的颈项,足以勾得人甘愿醉生梦死。
梦境一转,一双雪足凝脂如玉,净白里透着薄红,足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齿印,脚踝处编法精致的红绳脚链晃动着。
褚斯猛然睁开双眸,瞳色深幽,额间渗着细薄的汗珠。
不徐不疾地下床喝下一杯冰水,心头的燥意却不见地压下。
梦境中**蚀骨的画面,如同身临其境,极度真切。
是梦...看不清梦中人的脸。
黑暗中,褚斯清瘦的大手收拢杯体,指尖泛起苍白,垂下眼睫沉思良久…
次日大早,苏惋拿着细细长长的红绳手指灵活地编织起来,刚起床的佳佳低头看了会,打个哈欠无聊的下床刷牙洗脸。
等她出来,苏惋还在编,看着好像在收尾了。
“这是...红绳手链?”
她在收着尾,头也没抬回道:“脚链,闲来无事编个戴。”
昨天晚上在回来的路上记起缺了日历,又去了文具店,看见有卖红绳她便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