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把灯打开, 大床不算乱,却不知道枕头为什么会放在床的中间。
只打开了床上附近的那盏灯,其他的地方苏惋没有打眼张望, 率先把床面收拾好。
枕头在大床的中间,她不得不爬上床把枕头拿走, 搁放回床头的位置, 在床上忙活一小会,把床铺整齐这才四处探看还有哪处地方乱的。
视线落在沙发上, 隐在黑暗中的男人交叠着长腿, 那双黑眸漫不经心地不知看了她多久。
苏惋:“!!!”
他怎么在这里?!竟然没有去席氏总部!
昨晚的一幕幕在男人的凝视里浮现出脑海之中,苏惋白嫩的肌肤染上红晕。
“少爷。”她轻声喊了句, 男人没有回应。
苏惋已经着手打扫其他的地方, 沙发上和茶几都有些乱,她不太敢过去收拾,怕他把她收拾了。
但又不得不过去, 毕竟是工作,她在上班时间, 席勒应该不会乱来吧...
顶着他明暗难辨的目色,抬步往沙发区域走去,沙发顶上的灯没有被打开, 房间的主人没有打开的意思,她身为佣人不可能跑去开。
脚步犹豫地走到沙发附近,将沙发上的抱枕放整齐,又把茶几上的杂志摆正, 准备拿起茶杯去清洗和消毒,背对着男人刚松一口气,一股浓烈的侵略感从身后袭来。
苏惋甚至来不及反应, 席勒单臂环过她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使她与他紧贴。
“这么紧张?”男人低哑沉声响起在她的耳畔。
“我没有,少爷,不要这样...”苏惋感受到耳垂再次被他撩拨着,不禁倒吸气,湿湿热热地惹她不断轻颤,试图推开他的双手也变得软绵绵搭在他有力的手臂上。
“昨晚是想被..死。”他嘶哑的声音说着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浑话,慢条斯理又透着欲气。
“我没有..呜呜...”苏惋被男人的气息淹没,张口就被俘获住,席勒极狠地吃着她红嫩的舌尖,呜呜声被他所吞没。
沙发处响起深吻的声音,不知何时她坐在男人的怀里,被他一口一口地吻着。
“还要跑?”他用压得极低的声音紧贴她的耳轮廓,男人咬着后牙槽发狠地问。
苏惋半睁着乌亮的水眸,似含春水地看他,唇瓣凑前用颤栗栗的舌头放入他紧绷的薄唇之中,微张口浅浅吻着他。
男人的眸底沉似幽潭,几乎是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朝她袭来。
房门被敲响,小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惋,你收拾好了吗?”
在席勒怀里的苏惋吓得全身绷紧,她..竟然忘记还在上班时间。
“少爷..”殊不知软声勾魂。
男人咬紧牙关,溢出口的嗓音低沉嘶哑。
“回答她。”说罢,席勒高大健壮的身姿站立而起,抱着她往门后走。
苏惋被他吓得心脏突突地跳,咬着唇俯在他宽厚的肩上,以防摔下去。
“我在陪少爷作画,可能没有这么快。”
小芳一听少爷在里面,惊得说话都要不利索了。
“少..少爷在里面?那好,你忙你的。”
“我忙完应该就下班了,会直接..回住处,你下班不用等我。”苏惋中途喘下长长的一口气。
“好。”小芳赶紧跑了,顺便告诉管事的,让人别去打扰少爷作画。
门前站着的人已经离开,浑身紧绷的苏惋对上男人跟猛兽似的猩红黑瞳,她逐渐睁圆了双眼。
直到第二天凌晨她醒来,赶紧爬起来想离开,手腕被灼热的大掌握住,一下跌落在男人的怀里。
俊美脸庞放大在她的瞳孔里,只听他不徐不疾地道:“这么有精神?”
苏惋内心咯噔一下,不等她挣扎,人已经被他俘获住。
两天后,她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这两天里连吃饭都是他喂着,快被欺负坏掉。
足足补眠一天一夜才恢复精气神,席勒霸道到连衣服都要亲自为她穿上。
出房门前,费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的双眼还未散尽迷离之色,男人神情散漫地搂着她的腰肢下楼。
只有其中一位管事者没感到惊讶,其他佣人的表情简直了!少爷和..苏惋在一起了?!
毫无疑问苏惋成为众目的焦点,一向厚脸皮的她都感到不太好意思,都怪席勒!
精力没完没了,她悄然伸出手掐他一下,对方无动于衷、不疼不痒。
陈妍心死死瞪向苏惋腰间的大手,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幕,她凭什么能跟少爷在一起...
现实是哪怕她再不甘心也做不了什么。
苏惋真的不知道席勒为什么突然对她的变化这么大,有记忆倒是正常,可是他并没有记忆。
管事者很识趣地叫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