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到如此优渥的条件,甚至连李浣都出山了……说句不好听的,随便找个素人说不定造星的速度要比捧他快。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不在于我,而在于你。不是我们觉得值不值,而是你自己认为你可不可以。”
沐英并没有很快领悟到他的意思,然而李浣似乎并没有想要给解答。
李浣捧着一杯奶香四溢的牛奶,小口小口喝着,甚至还享受地眯起了眼睛:“说真的,还是这个熟悉的味道,小思思,只有你最懂我。”
谁能想到,在内娱鲨疯了的男人,不喝美式,不喝拿铁,真爱的竟然是纯牛奶!
“得了浣哥,别捧我了,你在欧洲吃香的喝辣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这一杯牛奶呢。”汤思退幸灾乐祸,故意扎他心:“退休失败的滋味不好受吧。”
李浣哀怨地瞪着汤思退:“两年不见,你变坏了,小思思。”
“谢谢,我是长大了。”汤思退懒得跟他贫了,起身,拿过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到沐英面前:“来,先看一段视频。”
14寸的显示屏拉满,空无一人的昏暗画面中,从角落里缓慢滑过一个幽暗的影子,气氛被拉到最高,一只苍白无力的手压上镜头,下一秒,镜头晃动,拉中景,一个瘦弱的青年跪在地上,双手抱着胸,风从没关拢的窗户钻进来,轻而易举地从青年宽大的衣衫里蹿进去,滚了个来回。
而角落里的青年仿佛并没有任何感觉,就这样麻木地坐着。
大概过了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
青年僵硬地扭过头,空洞的眼眸望着镜头,绝望的气息深深感染着看这段视频的每一个人。
黑屏,画面切换。
暖意融融的春日,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一个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的青年躺在草坪上,脸上盖着一本翻开的书。
镜头逐渐拉远,开满樱花的树下,青年懒洋洋撑起身体,脸颊上的书滑落,他对着镜头,嘴角荡着弯弯的弧度。春花落下,他的笑容竟然比盛开的花儿还璀璨。
画面黑。
沐英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也微微勾着,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
“这两个片段,熟悉吗?”
“一部是我在四年前,拍的一个公益的抗抑郁的短片,饰演一个被抑郁那只黑狗追着跑,却依旧艰难求生,从未放弃活的希望的重度抑郁症患者。另外一部是三年前一部偶像剧的男二,一个有听力障碍的小说家。”他安静地注视着屏幕里的那个微笑的青年,眼眶不由自主地有些湿润。
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创造了这些鲜活的角色。然而一路走来,仿佛弄丢了他们。
“沐英,你出道到现在,一共拍了八部电视剧,五部电影,平均以每年二到三部左右高质量的影视作品交付答卷。当然,这两年你的卷子写的不漂亮,但这不是你本身能力的问题,而是出题人的问题。所以,面对这样一个高分学生,我们有什么理由要放弃?”
沐英没说话。
以为黑屏的电脑又重新开始播放。画面一帧帧闪过,从沐英出道后拍的第一期杂志开始,一张张照片,一段段影像,都是沐英差点丢掉的美好回忆。
“谢谢。谢谢你们。”沐英再也没忍住,声音发着抖,不受控制地带上了鼻音。
“这只是我们背调里面的一部分,还有更多的资料,你要看吗?”李浣轻声问。
沐英掩饰性地低下头,做两个深呼吸调整。再抬起头时已经神色如常了,“不耽误大家时间了,可以麻烦打包给我吗?我想慢慢看。”
“好,合约事宜,你还有疑问的地方吗?”
“没有了。”
李浣把合同重新交到他手里,提醒道:“沐英,在我们签合约之前,我希望你先明白,我们是商人,不是慈善家。我们相信你有成神的能力,所以也请务必相信自己。心理学上有一个吸引力法则,我不知道你听过没。”
沐英注视着李浣。
“当你迫切的、拼尽全力的地祈求,并且相信自己能够做成某件事情的时候,整个宇宙都会来帮你……很有意思的理论,不是吗?”
“谢谢。我明白了。”沐英用力点头。
李浣笑了起来,不再那么玩世不恭,吊儿郎当,朝他伸出手:“好了,接下来,请多指教。”
沐英认真地、郑重地握住李浣的手。
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信心。
无论是天降馅饼还是布满荆棘,即便这条路的尽头隐藏着看不见的阴谋诡计,都没关系。
他的初心是什么?在孤儿院孤零零长大的时候,在高考失利再也看不到出路的时候,在无数个迷茫痛苦的时候,是电影带他走出了人生的至暗时刻。
那个时候就偷偷发誓,要像林壁一样,不等候炬火,发自己的光。站在荧屏之内,微光聚成一粟,只要有一个人能记得他,那他就不算白来,不算白活。
***
因为沐英手里在聚星还有些商务越没有处理完,解约合同也没走完流程,按照合同效力来说,沐英得等聚星那边解约后才能跟这边签合同。
李浣说让他先回家休息,聚星解约的事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