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庆关。
这座在连接应庆府南北的大道上,建造出来的雄关。
因为蒙元人对吴年的粮食、盐巴、铁矿石等大宗货物的贸易封锁。这座关隘平日里,关门就是关闭的,不允许商人、旅人通过。
蒲古里亲自坐镇关内,自己练武十分勤快。他麾下的千夫长们,则是把蒙元战兵,操练的欲仙欲死。
七个千夫长的蒙元战兵,战斗力非常强悍。
随着蒲古里的一声令下,战兵们精神抖擞,开始往关墙上搬运守城物资,箭矢、石块、木头、油锅等堆积如山。
整座关隘,就像是一头炸毛的刺猬,等待着辽东猛虎一头扎进来。
蒲古里穿上了盔甲,左手握着腰间的刀柄,带着数十名亲兵走上关墙巡视,看着这堆积如山的守城物资,看着精神抖擞且士气高昂的蒙元战兵。
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回过头来对身旁的亲兵说道:“有这样的关隘,这样的战兵。何愁砸不死辽东猛虎?”
“传令下去。让火头军杀猪宰羊,拿出酒水,晚上犒赏兵丁。”
“是。”
亲兵们昂首挺胸,红光满面,士气冲天。
不知不觉。金桓山已经死了许久,当初蒙元战兵的战败颓废,也已经消散一空了。
现在又是雄赳赳起来。
两天后。
上午。
秋意高爽,微风徐徐。
一支庞大的军队,组成一条长龙,往北方而去。队伍明显分作前后两队,又细分为十队。
“王”、“张”等大将的旌旗,列在前后。其余千户的旌旗,由本队掌旗手扛着。
旌旗连绵,气势雄浑。
前部。
立着“吴”、“炎汉”两面大的旌旗,使得“王”字旌旗,显得有些渺小。
吴年身穿盔甲,披着猩红的披风,跨坐一匹辽东枣红战马,与王贵一起策马而行。
“将军。前方就是黑熊谷了。”一名猎户打扮,随军步行的中年男子,对吴年说道。
乃军中向导。
而黑熊谷。位于应庆关的南方,两者距离很近。是个很适合安营扎寨的地方。再向前就没有合适的地方了。
“让张声负责安营扎寨。王贵。把你麾下的千户重甲重斧兵,五个百户的长矛兵,五个百户的弓箭手拉出来。我们去应庆关挑战。”
吴年扬起手中马鞭,下令道。
“是。”
王贵与负责传令的亲兵齐齐应是了一声,便下去做事了。不久后。吴年与王贵率领了两个千户的战兵,舍弃了辎重,杀向了应庆关。
“果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距离应庆关有三百步开外的地方,吴年坐在马上,观看应庆关,发出了一声感慨。
上一次进攻琊县、冲县的时候,他也从这条路上走过。但是那个时候没有应庆关。
现在这座关隘立在两山之间,前边城墙的长度很短,大概只有一百五十米。
这样一来,关隘的受力面积很小。
而他别说是只有一个万户的战兵了,就算是有十个万户的战兵,也使不上力气。
这座关隘的存在。
就像是以前他在北山堡与金桓山对峙的时候,形势是一样的。
而现在蒲古里更占据优势,因为应庆关只有一个受力面,而且蒲古里的兵力足有七个千夫长。
正面强攻,打十年都打不下这座关隘。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蒙元人学了我的办法,做了个乌龟。”吴年长叹了一声,心情复杂。
不过,再雄壮的关隘,也会崩溃。
蒲古里就是一个弱点。
这个家伙脾气暴躁。
“准备作战。”吴年转过头,对王贵交代了一声。然后单骑策马上前,来到了对方弓箭手有效射杀范围外的地方,策马而立。
吴年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城上守军的瞩目。但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毕竟是蒙元战兵,怎么可能惧怕一个人?
“这个家伙是谁?”
“不知道。但看他穿着盔甲,骑着马,至少也应该是个百户。是来下战书的吗?或者是使者?”
“不。不可能是使者。吴年曾经扬言,绝不与我们蒙元人互通使者。”
战兵们一边看着,一边指指点点的说着。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吴年策马而立的地方,是关隘上蒙元弓弓箭手的有效射杀范围以外,甚至于,弓箭手能把箭矢射到吴年面前,都算是优秀了。
但是对于吴年来说,从这里把箭矢射上关隘,却是轻而易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