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古里是个爱面子的人。当年金桓山战败的时候,他把金桓山给骂的狗血淋头。
现在他已经深受耻辱了。连出关与吴年大战,都被众千夫长给劝说回来了。坐在应庆关中,做了缩头乌龟。
结果。这缩头乌龟还白做了。
还是让吴年得了先机。
现在他还要打都没打,就放弃了应庆关,回去琊县、冲县吗?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所有人都知道,我蒲古里不是一个能忍耐的人啊。
“都不要说了。”蒲古里的一张脸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已经怒极。右手成掌重重的拍在了茶几上,吓了众千夫长一跳。然后他霍然站起,目光从千夫长的身上逐一扫过。
千夫长们不得不低下头来,以示意尊敬。
“你们说的没错。失了允县。我就失去了先机。吴年可以舍弃辎重,走小路绕过应庆关。”
“那我就率兵击破他。”
“我蒲古里是战将,斩将夺旗是我所擅长的事情。我麾下有七千蒙元战兵。难道还怕吴年万户精兵?”
“不要忘记了。我们是蒙元人。是战斗民族。我们万户蒙元战兵,足可以在野战的时候击破辽东十几万战兵。”
“我们战无不胜。”
蒲古里终于发狂了,不再忍耐,抛弃了各种各样花俏的招数,以拳头大来定胜负。
与吴年拼了。
虽说蒲古里莽撞了一点。但是他的话,却让在座的蒙元千夫长仿佛挨了当头喝棒一样,如梦大醒。
特码的。
是啊。
镇守关隘、城池。怎么利用地形优势展开作战。那是汉人的事情。我们蒙元人领兵作战,最擅长的就是击破强大的对手。
我们有万户。
我们有七个千夫长级别的战将。
还有什么好说的。与吴年拼了。
“是。”蒙元千夫长全部都热血沸腾了起来,一齐站起,大声应是。
蒲古里看着这些恢复了精气神的“小伙子”,满意一笑,这才是我们蒙元人。
“都下去准备吧。派遣探子紧盯着吴年大营。他如果出兵,我们也出兵。”他挥了挥手,下令道。
“是。”
众千夫长又是齐齐应声,排成两排离开了。
“吴年。狭路相逢。勇者得胜。我们分个雌雄!!!!”蒲古里左手握着腰间的刀柄,面朝吴年大营所在的方向,双眸喷火,咬牙切齿。
...........
黑熊谷。
天还蒙蒙亮。
火头军已经开始埋锅造饭了。战兵们也早就被军官叫醒,匆匆的穿上盔甲、战袄,拿起了兵器出了帐篷,坐等吃饭。
等吃了饭之后,每一名战兵都被要求带上足够吃十天的粮食,在各自千户的营寨内,列阵等待。
中军大帐内。
吴年与王贵、张声已经吃饱喝足。三个人围在一张书桌的四周,弯着腰观看着地图。
“我们从东边绕过应庆关。但是万户人马,排列成长龙。容易被蒲古里拦腰截断,逐一击破。所以我们分三条路走。离应庆关近的,称内环。”
“我引三个千户的战兵,包括一个千户的重甲重斧兵。走在内环。张声你率领三个千户的战兵,走在中环。王贵。你率领剩下四个千户的战兵,走在外环。我们三条小路并行。”
“蒲古里一旦出关来袭击我们。我首当其冲。你们马上走小路,迅速来帮我。”吴年手指并剑,在地图上画出了三条道来。
“是。”
王贵、张声没有意见,大声应是。
“出发。”
吴年右手一挥,让亲兵进来收起地图。自己大踏步的走出了大帐,翻身上马,抓起了丈八马槊。
一个千户的战兵,就集结在中军大帐的门口。吴年调转马头看向战兵们,大声说道:“兄弟们。不管刀山血海,都跟上我。”
“是。”
千户战兵齐齐举起了武器,奋力大吼道。
“走。”
吴年振臂举起马槊,策马向前率领千户战兵出了大营,途中与另外两个千户的大营会合,往预定的道路而去。
应庆关。
吴年的行动,完全受到蒲古里探子的监视。
消息很快就被传递了回来。
关令府,堂屋内。
蒲古里与七个蒙元千夫长围绕着一张书桌,弯腰看着地形图。
“吴年三条线并行,是怕我拦腰截断他。他还是怕我的嘛。”蒲古里冷笑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千夫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