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衙门,卧房内。
萧御正搂着爱妾香滑的身子睡觉,芙蓉帐暖度春宵。虽然他睡的死沉,但是听到战兵示警的声音后,却是立刻惊醒了过来。
竖起耳朵听了片刻,在确定自己没听错之后。萧御掀开被褥站起,大叫道:“来人。准备作战。”
“啊!”爱妾睡的正香,身上的被褥被掀开后,顿时被冻醒了,发出了一声惊叫。
萧御却看也没看一眼爱妾,拿起了衣服胡乱穿好,便推开了房门。
“将军。”
“将军。”
大批的战兵集结,一队亲兵取来了萧御的盔甲,为他穿上。等披挂整齐后,萧御左手扶着刀柄,淡定笑道:“延安城墙坚固,我军精锐。汉军不足为惧。”
看他神色从容镇定。四周的亲兵、战兵也都心安了,露出笑容。
萧御的一颗心,则是不断的下沉。汉军在黄河东岸没错,但是黄土高原地形复杂。
前方又有平安卫守着,为什么汉军能神不知鬼不觉到达大后方的延安城?
我部虽然精锐,但没有准备。
今夜,不妙。
不久后。
萧御听到了张震的大吼声。
“萧御听着,我是天子外甥,大将张震。”
“我知道你是个人才。如果你出来归降,我愿意向天子保举你。”
萧御心中更沉,大将张震?他不久前不是在关中,袭击了陆将军吗?怎么会杀来陕北?
“衙门内还有多少人?”萧御镇定下来,转头问亲兵道。
“有八十二人。”亲兵回答道。
“这么少?!”萧御吃了一惊,暗自懊丧。我大意了。以为延安是大后方。
“准备防御。擂鼓。聚敛兵丁。”萧御沉声说道。
“是。”亲兵大声应是,转身下去了。
“咚咚咚!!!!”不久后,牛皮大鼓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延安城。但是没有任何延安卫的战兵来救援他,甚至连外头的厮杀声,都渐渐熄灭了。
似乎延安卫的战兵,不是被俘虏,就是被杀了。
萧御的一颗心,已经沉到谷底。
“被突然袭击,没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指挥使大门口。
张震在喊了几次之后,见萧御没有打开大门的意思,不由不耐烦了起来,下令道:“准备原木,撞开衙门。宰杀了萧御。”
“是。”
有亲兵应了一声,带着一队人下去了。过了不久,他们抱着一根从大户人家卸下的粗大原木,准备撞开指挥使衙门的大门。
就在这时,城中响起喧哗声。
“杀!!!!!”黑夜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喊杀。一声断喝,在无数吼杀声中,传入了张震的耳中。
“汉军不要张狂,我是延安知府林群。”
“萧将军。我率领衙役、兵丁、精壮两千人,来救你了。”
衙门内。
萧御的眼睛一亮,大叫道:“继续擂鼓,号召战兵抵抗。”
“分发给府中的家奴武器,所有人准备作战。”
“是。”战兵们也是精神大振,连忙执行命令去了。
衙门大门口。
张震举起了手中的马槊,露出了轻蔑之色,说道:“两千人?恐怕是凑数的。”
“就算有两千人,在我汉军面前,算得了什么?”
“张百户。你带队镇守这里,与其他百户不要断了联络。控制延安卫。我自将数十亲兵,去击破什么延安知府。”
说罢,张震一勒马缰,策马往区域的出口而去,大叫道:“亲兵跟上。”
“杀!!!!”亲兵们手持长矛,腰间佩戴钢刀、骨朵,身上套着战弓,背后是箭囊,全副武装到了牙齿,吼杀了一声,大踏步的跟上。
陈平兴奋的脸色通红,跑步跟上。但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跑步都比不上张震亲兵。
他很不服气,我可是山里长大的孩子,跑步是我的长处。
尽管他很努力的加快速度,但就是跑不过汉兵。
论跑步能力,汉军都是不差的。
张震策马从门口走出,勒马停下,张目观看,发现有百余人正在街道上列阵,多是衙役、壮丁。
黑暗中人头攒动,不知多少人。
“我是大将张震。我很不想杀汉人,你们这帮乌合之众,不要自误。”张震一声大吼,举起马槊,声震四野。
有骇人的气势。
林群身边的乌合之众们,心胆俱裂。一半人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木棍、扫帚等,转身跑了。
“不要跑,不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