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年父子,领战兵三万户,与突厥七万精锐骑兵,展开了血腥的厮杀。
面对这对父子的齐头并进,突厥人感觉到了压力。
巨大的压力。
仿佛是有一个无形的巨人,正在朝着自己冲锋,气势无穷。
突厥人原本必胜的信念,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绝望与茫然。我们真能战胜这么强大的汉军吗?
右都王平八圭跨坐骏马,手持弯刀,抬头看向前方鏖战,脸色极为难看。
我已经机关算尽了。汉军的人、马也应该累了。但却还是无法战胜汉军,太强大了。
简直是让人窒息的强大。
就像是历史上的汉唐雄兵一样。汉武帝派遣大将卫青、霍去病,南征北战,所向披靡。
唐朝的无敌军队,曾经短暂的控制了西域。
当汉人衰弱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可怜的妇人,谁都可以欺凌它。
当汉人强盛的时候,就成了最可怕的雄狮。
所向披靡。
右都王平八圭想到这里摇了摇头,把脑中的杂念甩了出去。就算敌人再强大,也得想办法赢。
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希望。
如果输了,那大突厥就完了。
“不要惧怕。与汉军同归于尽吧。只要能赢,我们就能保住牛羊、草场、骏马、女人。否则一切都将化作飞灰。杀!!!!”
右都王平八圭举着弯刀,竭尽全力的鼓舞士气。但可惜收效甚微。
虽然他是西域雄狮,但是老了。而且就算是年轻,他也没有上阵与吴年父子争锋的能力。
现在的突厥人,不缺少坐镇后方的统帅。
却缺少能与吴年父子争锋的绝世战将。
哪怕能拦住吴年父子一时,突厥人也有胜的机会。但是现在。
“杀!!!!!!”
吴年父子各持丈八马槊,跨坐骏马,悍战向前,如双龙飞翔,如入无人之境。
汉军战兵在他们的率领下,悍不畏死,可以战到一兵一卒。
渐渐的。
突厥人顶不住了,崩溃了。
“快跑啊。我们顶不住了。”
“快跑啊。我们不是汉军的对手。”
“玉门关啊。事实证明,无论我们试多少次,都不会是汉军的对手。”
无数外围的突厥骑兵,在绝望之下,决定抛弃自己的妻儿、牛羊、骏马,世代繁衍的土地,向西逃走。
好死不如赖活着。
只要自己还活着,妻儿、牛羊、骏马、土地,都还可以从别处抢来。
如果死了,那就是烟消云散了。
随着这些突厥骑兵逃亡,整个突厥军阵犹如雪崩一样,开始崩塌,非常非常的快速,仿佛一下子就.....
“轰隆”一声。
“跑啊!!!!”
无数的突厥骑兵,调转了马头,顾不得把背部留给敌人,拼命的想要逃走。但前方有无数突厥人拦路。
后方有汉军凶神恶煞的追杀。
无数的突厥骑兵,就像是农夫镰刀下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的倒下了。
“哈哈哈。杀光他们,宰了所有的突厥名王。”吴年一双眼睛赤色一片,泛着诡异的亮光,身上的重甲表面是流动着的鲜血,仿佛自血海之中,畅游了一番。
见到突厥骑兵崩溃,吴年大喜,长笑了一声,挥舞手中的马槊,追杀了上去。
他的双臂用力,手中的丈八马槊,成为了最锋利的收割机器,从背后杀死无数的突厥人。
“杀!!!!!”吴敏比之其父,威力不逊色半分,狂吼连连,如虎入羊群,尽情杀戮。
“杀!!!!”
汉军骑兵都是兴奋的发抖,重甲骑兵挥舞着手中的骑战长矛,全军压上。轻骑兵或重甲弓骑兵,弯弓射箭,在清光了箭囊内的箭矢之后,拔出了腰间的钢刀,近身肉搏。
参与了这一场杀戮的盛宴。
“兵败如山倒啊!!!!!”右都王平八圭把嗓子都喊破了,但却不能力挽狂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突厥骑兵败退。
他凄厉大叫道:“大汗啊。你应该听我的,撤出西域的啊。”
说罢,他一拉马缰,调转马头,往西方亡命飞奔。他的护卫也紧随其后,一起离开了。
他并非怕死。而是不能死。这一战突厥人是战败了,但应该还能留下一些残渣。
突厥人在中亚还有一大块领地,可以繁衍生息,养精蓄锐。如果他死在了这里,那突厥人就真的亡国灭种了。
随着右都王平八圭离开,突厥七万精锐骑兵全面溃败。
汉军骑兵已经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