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张震雄心勃勃,想先为皇汉定半个云南。但今日却是晚了。次日一大早。
战兵埋锅造饭,吃饱喝足之后,带上了昨日准备好的辎重大车,直扑朔滇城而去。
虽说云南这里也是山路,但可比缅甸到云南的路好走多了。汉军行军,速度比较快。
朔滇府又紧挨着云中府。
汉军很快进入朔滇府境内,顺利的得了两座县城。
只因原本驻扎在这里的兵丁,都被集中去了朔滇城。听闻汉军来了,两个县令收拾了金银细软,拖家带口跑了。
县内官吏分作两派,一派也跟着跑了,一派留了下来。
跑了的,多半是忠臣。
没跑的,或是见风使舵,或是想效命大汉朝的。
平远城。
汉军先接管了城防。而后张震率领亲兵裹挟着官员进入城中,来到了县衙。
大堂内。张震按照之前的策略,让吴年安排的县令、知府,与官吏见面,混了个熟脸。然后他勉励了一番官吏之后,便让县令主持大局,选拔贤良,筹集粮草。
其中的事情。张震没有多管。等众人离去之后。张震与汉朝朔滇知府陈裕一起说话。
“楚国的朔滇知府吕博望,虽然是个人才。但也不是我的对手。只是朔滇府的土司,多半都反对我朝。陈知府啊。你上任之后,一定要谨慎。”
张震说道。
“将军放心。我一定不辜负皇恩。”今年二十八岁,十分年轻的陈裕,露出郑重之色,拱手行礼道。
张震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自外走了进来,神色凝重的对张震弯腰行礼道:“将军。有败兵回来禀报。”
“高延光被杨白波正面击败,被砍了脑袋。”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张震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陈裕也露出惊讶之色,捏着下巴说道:“高延光骁勇善战,在云南土司之中是属于一流的。而杨白波名不见经传,竟能正面击败高延光。”
他抬头看向张震,拱手说道:“将军。这不是等闲人物啊。请将军亲自前往讨平。”
张震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问道:“那败兵有提供更多的情报吗?”
“比如杨白波多少兵马,披甲者多少。高延光是被阵斩的吗?”
亲兵立刻回答道:“有三千兵马,说是军容整齐,号令严明。披甲者约有五百人。那杨白波手持丈八大枪,跨坐一匹枣红骏马。吆喝一声,率领亲兵数十人,冲入高延光军阵之中。高延光与他交战,几个回合就被刺死。”
“这是个英雄啊。”张震听了之后,目中精芒闪烁。
“将军为什么这么说?这杨白波骁勇善战是真的,为什么就成了英雄?”陈裕听不懂了,抱拳问道。
张震转头笑着对陈裕说道:“这个人先是与我朝结盟,誓为君臣。后来又背信弃义,杀了我朝使者,反叛。”
“他料到自己这么做,一定会遭到汉军征讨。他也成功了。宰了高延光,现在威震云南。”
“他手里头有了本钱,就成了货真价实的大人物。而在此之前,他说是低调,不如说是名不见经传。”
“这个人有能力,也有野心啊。”
陈裕目中精芒闪烁,缓缓点头道:“将军说的对。既然如此。将军更应该亲自前去讨平了。”
“不必。”张震摇了摇头,在陈裕惊讶的目光中,抖擞虎躯站起,说道:“虽说狮子搏兔,也要尽全力。”
“但一方面。我还要进兵朔滇城,宰了吕博望。另一方面。我堂堂大将,如果亲自出马。杨白波可能会跑了。”
“刚好。我想培养儿子。”
说罢。张震抬头对进来禀报的亲兵,下令道:“让陈平带三个千户的战兵,收拢败军,前往讨平杨白波。”
“带上重甲重斧兵。对了,让他务必生擒对方。留作大汉爪牙。”
“是。”
亲兵大声应是,转身下去了。
张震左右捏了捏手腕,转头对同样站起的陈裕说道:“虽然云南是小池塘,但到底是汉土。尤其这杨白波还是个汉人。”
“人杰地灵。比青藏、缅甸还难对付一些。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立刻点兵,攻打朔滇城。”
“是。”陈裕躬身一礼道。
汉军立刻兵分二路。张震统领大军继续向北,陈平率领三个千户的战兵,沿途收敛高延光的败兵,直扑留山土司杨白波。
山间大道上,两旁是茂密的植被,郁郁葱葱。陈平这肥壮后生,手持丈八马槊,跨坐骏马,率兵向前,兴奋的肥脸发抖,迫不及待。
但尽管如此,他也是跟着张震,学了多年兵法,本事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