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开口,可上课铃声响了。
温荡却一首固执地看着她,等待的那几秒,莫名的冷意涌上心头,鼻头隐隐酸涩。
“嗯。”
低低的一声嗯,一瞬间击碎了他的骄傲。
头顶的白枳光应该是灼热的、明亮的,可他却被一整片一整片的阴翳笼罩着,就连唇上也失了些许血色。
人最难受的,不是他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一样东西,而是,当他以为只剩下最后一步时,两人之间突然被划出一道天堑。
大学里的公共基础课少有鲜活有趣的。
她把书架起来,低着头玩手机,掩耳盗铃的很明显。
但是,一堂课下来,老师也没有找过她麻烦,毕竟一个班里那么多学生,如果精力都用来维持课堂秩序,那一节课下来,什么也不用教了。
温荡失魂落魄了整节课,一上午,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可他明明想说的,只是沈尽欢往耳朵上带了无线蓝牙耳机,拒绝的态度很明显。
下了课,最喜欢干饭的大学生一股脑的往教室门口冲去!
只有尽欢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自己课桌里的东西。
温荡想帮她拿,却被尽欢拒绝了。
“你回去吧,我中午不吃饭。”天气一日日转凉,食堂的饭菜不够新鲜,也不够精致,她的兴趣点能到现在才消退,己经不容易。
“你喜欢的人我认识吗?”
温荡闷着头帮她一起收拾,完事了,就拎起包站在过道上等她,不管两人以后在不在一起,有些事情,他是自己心甘情愿去做的。
尽欢见拗不过温荡,这才作罢,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两人一块往外面走。
她的小包......emmm其实也不算小,大号的托特包里装的都是零食,最离谱的是,里面还有一板小瓶的旺仔牛奶。
拎在手里,分量实在不轻。
“你......应该认识。”但凡关注些帝都,应该没有人不认识周雅堂吧?何况,温家在这诺达的帝都城,也算一方富贾,对那些站在金字塔尖的权贵,更应该熟悉才是。
“莘无虞?”
他身边拍得上号的,也就莘无虞最有可能,但是不应该啊,她不像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小姑娘。
所以,不等尽欢出声,他自己便先否定了那个猜测:“应该不是他,是那天在你楼下跟你表白的弟弟么?”
“不是。”那个人,她连名字也没记住。
“那是谁?你班里的同学么?”
“不是。”她有些后悔了,还不如告诉温荡,他不认识呢!
“你说一下,万一我知道他一些黑历史呢?”
“温荡你变了。”
“哪里变了。”
“你一开始很高冷的。”
少年哽了一下。
可不是高冷嘛,一开始一见钟情的女孩子就是自己兄弟的女朋友,他要是热情,岂不是很冒昧。
后面,没戳破喜欢前还能装一装。
戳破了,每次见她,就像小狗狗一样,总想摇尾巴!
“反正,我不会放弃的。”
......
学校外面的一处弄堂
温荡烦躁地站在一处电线杆子底下。
篮球队器材室的钥匙被一个低年级的学弟带走了。
他在这里等对方把钥匙送过来,今天被拒绝后,莫名其妙干什么都提不起劲,跟生病了似的。
突然一辆凯迪拉克从他面前经过。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冷意首冲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