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尤赫的消息却带着怀疑:“絮絮,你真的没事吗?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消息?这中间的时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先前我跟尤赫发消息是在我回到小区进入电梯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尤赫那么敏锐,他当然会觉得不对劲。
我却不想让他担忧:“当时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我刚开机。”
除了不想让尤赫担忧,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意识到我的手机可能不安全,某些重要的秘密还是当面说更加安全可靠。
所以,不等尤赫再询问,我立刻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今天太累了,早点休息吧,周三咱们约个晚饭吧,老地方见。”
对话框上方,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显示了好一会儿,可尤赫最后发过来的只有一个字:“好。”
我收起手机,立刻驾车回家。
今天确实很累,但某些事情终于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我也安心了。
翌日。
元天野还没有找我,陆警官先联系了我:“孟小姐,案情有了新的突破,请你来警局一趟。”
“什么?案情有了什么样的突破?”我对此很是意外,同时心中一动,隐隐生出了期待,屏住呼吸,我试探着轻声问道,“是不是朱玲的口供有了转折?”
“嗯,还有……”陆警官平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他又说了一些话,然后交代我及时去警局签字,就挂断了电话。
我却还握着手机,久久愣神。
就在此时,我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元天野顶着一头奶奶灰兴冲冲地挤了进来,一双桃花眼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姐姐!我来啦!这么久没见我,你想不想我?”
不等我说话,他就径直坐在我面前的位置上:“我可是想姐姐想得不得了,那简直是十几年都没见的感觉。”
“不是才几天没见嘛,怎么就十几年没见了?”我直到这会儿才回过神来,笑吟吟地看他。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可不十几年了?”元天野答得俏皮,桃花眼里亮着光,眼底干净澄澈。
这小子还真是……
我看着他明显比前段时间黑瘦的脸,看着他炙热真挚的目光,心底又是一阵波动和感动:“是啊,可不就是十几年不见吗,十几年不见你这脸变化够大的,马上从小鲜肉沧桑成老腊肉了。”
“啊?真的吗?姐姐你吓唬我,我这还是专门去章姨的美容院洗了脸的,还是很沧桑吗?”元天野不笑了也不俏皮了,开始着急了。
我原本还想逗他的,可一听说他来见我之前还专门去做了个美容,就知道他这几天经历的比他此刻脸上呈现出来的还要多和残酷。
我也没心情逗他了,指尖忍不住伸向他,想摸摸他的头。
“不管了,沧桑就沧桑吧,正事要紧。”元天野却一把握住我的手,拉着我就起身要出去,“姐姐,快走,我带你去看好消息。”
“是要去警局吗?”我被他带着起身,问了一句。
元天野却突然顿住脚步,诧异地回头看我:“姐姐,你怎么知道我给你带的好消息在警局?”
“陆警官刚刚给我打完电话,通知我去警局签字,说是朱玲突然改了口供,说自己确实是受人指使才会删掉监控录像。”我看着他,轻声又道,“都这么久了,朱玲突然翻供,一定是有特别的原因,我问过了,陆警官说是朱玲的儿子今天早上去看过她,她儿子一直在永城老家,是你把她儿子从永城带到京港来的吧?”
“哎呀,这个陆警官,怎么把我精心准备的惊喜提前泄露了?”元天野一听这个就嘟噜起脸,“不开心!”
“可是我很开心,谢谢你小野,你总在帮我,帮了我那么多。”我却握紧了他的手。
当初协助警方把朱玲从永城带回来的人是他,现在想办法把朱玲儿子找到,促使朱玲翻供的人也是他,小野的喜欢真诚纯粹,不只表达在言语上,更在行动上。
他可是生在金窝养在金窝的公子哥啊,生得白净又俊俏,现在都黑瘦了一圈,这几天他在山林中一定没少吃苦。
我真的感慨又心疼。
元天野却浑不在意的:“说的这是什么话?男朋友为女朋友做点事不是应该的嘛!”
“嗯?什么男朋友女朋友?”我愣住,不由追问。
元天野却开始装糊涂了,不提这个话题了,只是抢着帮我拎包:“走走,我们快点去警察局。”
可当我跟他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他却又突然抬高了声调:“女朋友,今天坐男朋友的车吧?”
这小子,又开始调皮了,我伸手拍了他一下,嗔怪的:“臭小子,别胡闹……”
可我一抬头,却撞上了站在一起的严冬和冯文婷,两个人都看向我和元天野,脸上的神情却各不相同。
一个满脸喜悦的笑,眼睛都笑弯了。
另外一个则蹙起眉头,眼神带着怀疑和凝重。
我现在满心都想着快点去警局,也顾不上跟他们多说话,只能简单打了个招呼就飞快离开。
却还是听到身后冯文婷的笑声:“元总监跟孟经理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