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还遇上了那个家伙......”
叶无坷把伤口包扎好后说道:“有个突破口,是个叫林东升的商人,我人交给严淞了。”
沐山色问:“为何把人给严淞?”
叶无坷道:“因为突破口是林东升,但林东升不重要,那个级别的人,不可能知道什么秘密,我一直看不出严淞的来历,那个重伤的林东升交给他,如果他把林东升送回来,他和今日埋伏的人便不是一路,如果他没把人送回来,或是说林东升死了......”
沐山色道:“所以突破口是严淞。”
叶无坷点了点头。
沐山色问:“那个穿白衣的人,让你吃了多大的亏?”
叶无坷又点头:“实力差距太大,我不是他对手......最起码,一年之内。”
他回忆了一下白衣男子的所有动作:“简单,实效,每一个动作都能杀人。”
沐山色想问叶无坷,你真的是一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可是这个问题最终没有问出来,因为他知道每个人都该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
他不相信叶无坷这样的人没有任何保命的准备,这样的准备当然也不能随随便便告诉别人。
“接下来会有很多戏。”
叶无坷回头看向苗新秀:“师父,你还是和大奎哥二奎哥在官驿里守着阿爷与沐先生。”
少年直起身,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外边......果然比进山麻烦些。”
沐山色道:“麻烦是麻烦,人活着本来就会被大大小小的麻烦纠缠,不同的是有的人怕麻烦所以一生碌碌无为,有的人什么麻烦都不怕所以可能死的快。”
叶无坷笑道:“不愧是书院的先生,安慰人的话也说的这么别致。”
沐山色深呼吸来感受伤势,他看向叶无坷说道:“你对白衣人如何看?”
叶无坷道:“一个......搅局者。”
沐山色道:“为何这么说?”
叶无坷回答:“如果能震住刑部和右台的书院先生,都被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打伤,那就说明这个人,没有任何顾忌......”
沐山色道:“为何觉得书院就那么厉害?为何不会觉得只是我这个人比较鲁莽?”
叶无坷回想起那个初春的清晨,发丝随风而动的少女说,她有一半的时间是在书院里,另一半的时间是在一个还不能告诉他的地方。
“无事村外有一座山叫大慈悲山,在村子里抬头看,那山高的让人有些害怕,可是放在整个大宁东北来看,那山就变得不入眼。”
叶无坷看向沐山色:“所以从大慈悲山走出来的人,不管到什么地方都不会被人高看一眼。”
沐山色笑了笑,不置可否。
少年是想说,如果书院不是一座更高的山,那从书院里走出来的人,又怎么会被长安城里林立的山头高看一眼?
东北有很多山,是真的山,长安城里也有很多山,不是真的山但更高。
叶无坷道:“我特别喜欢说话,也特别喜欢听别人说话。”
就在这时候,看起来倒也不像是急匆匆回来的鸿胪寺知事关外月回来了。
大奎并未阻止他进门,因为叶无坷说过关大人是自己人。
正巧听到这句话的关外月一边进门一边说道:“他想知道长安城里有多少座山,总是在我这里旁敲侧击。”
看起来,这位知事大人已是醉醺醺的,出事之后,客人里唯独是他吃完了整场酒局。
而那位做东的府堂大人,就不得不陪着他吃完整个酒局。
叶无坷笑道:“大人说话滴水不漏,想知道有多少座山实在是不容易。”
关外月道:“想知道有多少座山不容易,可长安城里何处山高却被你套了去。”
长安城里最高的山有两座,一座当然在未央宫,那不只是长安城里的最高峰,也是整个大宁的最高峰。
另外一座高峰就是书院,不仅仅是因为书院的院长身份特殊,还因为大宁立国之后,从筹备立法到制定国策,如此功劳,书院独占八成。
沐山色的手在包扎着伤口的纱布上轻轻触碰着,一下一下,像是个手欠的少年。
“你说的没错,是个搅局者。”
沐山色回想着那个白衣男子的树枝剑法,同意了叶无坷的判断:“他出手的时候应该是真想杀了我。”
叶无坷之所以如此判断,是因为高清澄既然把鸿胪寺和书院的人都请来,那就说明这两个地方的人最不好得罪,一个是因为书院真的不好得罪,一个是因为关外月要回京述职。
“也没准是个疯子。”
沐山色自言自语,而关外月则趴在桌子上快睡着了,他眯着眼睛看向叶无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