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都不欠我父亲的,也不欠我和姜头蒜头他们一家的。”
苗新秀说:“欠不欠确实没必要说,我只想做些我力所能及的。”
束休语气依然不近人情:“我本来今天都不该见你,可我觉得有些话还是明说的好。”
他直视着苗新秀的眼睛:“你的本事一般,思谋一般,行动一般,各方面都一般,你在这样下去不是帮我,是害我。”
苗新秀低下头。
束休道:“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你想要的我也给不了,人不必为了过去总觉得需要背负起什么,你这样让我觉得很累,你自己也很累。”
他说的话,更加不近人情。
苗新秀低着头说:“我知道了。”
束休起身:“姜头才是未来,如果你非要觉得自己该背负些什么,那就按照我父亲当初交代你的,多照看照看他。”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走了。
苗新秀没有起身送他。
良久之后,看着桌子上的几样点心,苗新秀眼睛里有些湿润。
“装冷酷无情装了这么久,你还是不会装。”
那几样点心,都是苗新秀最爱吃的。
从茶楼出来,束休抬起头看向太阳。
他没有回头,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苗新秀应该就在看着他。
“一把年纪了,好好过日子。”
束休轻声自语,大步离去。
就在街对面的酒楼之中,三楼的窗户只开一条小小的缝隙。
透过缝隙看着大街上束休走远,徐胜己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我的朋友,你不该回西北来。”
徐胜己闭上眼睛。
他身后一名看起来气场彪悍的中年男人压低声音说道:“公子,聚贤阁的人一会儿就到了。”
徐胜己点了点头:“知道了。”
等束休走远徐胜己推开窗,让窗外的风吹在脸上。
不久之后,一男一女到了他所在的雅间门外。
门口两个同样气场彪悍的汉子看了看这一男一女,那两人同时张开双臂示意没带兵器。
男子打开门,很有礼貌的请与他同来的女子先进门。
这两人年纪都不大,男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女的看起来二十一二岁。
徐胜己站在窗口并没有回身,似乎对这两位客人也不怎么客气。
男人进门就抱拳行礼:“聚贤阁来运生拜见小公爷。”
年轻女子也压着身子行礼:“聚贤阁田甄拜见小公爷。”
徐胜己还是没回头。
他说:“前两日姓秦的失踪,第二天一早边军将军裴正山就亲自带兵去了他藏身的村子,人没找到但把银子运走了。”
他声音逐渐发寒。
“你们主子请我来之前跟我提过,说她让一个很得力的人创建了聚贤阁,如果我需要帮忙,聚贤阁在西北没有做不到的事。”
此时徐胜己回身:“既然你们主子说的人能创建聚贤阁,招纳天下贤才为她所用,她死了,你们也都废了?”
那一男一女对视一眼,没有辩解。
徐胜己坐下来:“姓秦的是你们聚贤阁的人看着,他怎么暴露的,怎么死的,到现在你们知道吗?”
来运生没说话,田甄低着头解释道:“贵人从长安请来的人把白鹿关内的事都清理干净了,如此一来聚贤阁没被牵连,可眼线也都丢了。”
徐胜己:“唔,眼线都丢了,所以你们就成了瞎子聋子,不管出了什么问题都和你们无关?”
来运生还是没说话,田甄看了徐胜己一眼后又解释道:“小公爷教训的是,是我们事做的不好。”
“负责盯着村子里的一共六个人,分两组,昼夜不停的监视着姓秦的,但.....因为已经许多天没出过事所以懒散了,被人袭杀的时候竟是在赌钱。”
田甄再次抬头看向徐胜己:“三队人轮换监视一共十八个人,六个在村子里的被人杀了,剩下的十二个被我杀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这样的意外。”
徐胜己看向来运生:“你怎么不说话?”
来运生回答:“错了就是错了,解释无用。”
徐胜己:“你态度不好。”
来运生微微俯身:“小公爷说的是,我以后注意。”
徐胜己道:“哪有那么多以后。”
他说:“你连解释都不想解释,我不喜欢,说的话还不恭顺,我更不喜欢,掌嘴吧,自己打。”
来运生脸色一白,猛的抬头看向徐胜己的时候眼神有些难以置信和一闪而逝的凶狠。
徐胜己:“不想自己动手?”
来运生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在脸上一下一下的扇。
徐胜己没说掌嘴多少,他就没法停。
作为温暖留在大后方的负责人之一,来运生心高气傲又孤冷。
原本听说聚贤阁以后听徐胜己调遣他就不爽,此时不得不自己掌自己的嘴心里当然更不舒服。
徐胜己看向田甄,这个貌美如花身材也极好的女人下意识低头不敢与徐胜己对视。
徐胜己道:“你态度很好,但你做事不行,掌嘴,你也自己打。”
田甄也是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