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辞深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见她背影决绝地离去,仿佛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她就这么厌恶他,那自己做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
南明鸢跨出房门,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太恶心了,有司瞳在的地方连空气都浑浊得让人厌恶。
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到一边,南明鸢回到了缴费处。季泽已经办完手续了,在长椅上静静地看着检查报告。
就在他百无聊赖的抬手张望时,忽然看到了南明鸢,他忙站了起来:“姐姐,你这么快回来了?”
“嗯。”南明鸢自然的揽过他的手腕,“情况如何,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就是还没完全恢复好,开点药回去敷一敷就是了。”季泽见南明鸢对自己如此关怀,不由抿了抿唇。
南明鸢对少年的羞赧恍若未觉,确认一番骨骼确实无碍后,道:“没事就好,你练舞的时候注意避开手部动作。”
两人又去药方拿了喷剂,不多时便回了公司。
……
而病房内,司瞳的表演还在继续。
见薄辞深有些魂不守舍,她倒了一杯温水来,娇滴滴递过去:“辞深哥,来,喝口水吧。”
林深看见她这虚伪做作的样就一阵恶心,好像刚刚在门口横眉怒斥的泼妇和她不是一个人。
薄辞深心烦意乱,不是很想搭理司瞳,他接过水杯随手放在桌上:“我没事,你回去吧。”
司瞳不依不饶,故作娇柔道:“可是辞深哥你受伤了,需要人照顾……”
薄辞深眉心微蹙:“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着,他稍稍拉开了与司瞳的距离。
他本就不喜欢与旁人有肢体接触,奈何司瞳就跟块年糕似的,“啪”一下黏在身上就不放手。
林深在旁边淡淡道:“司小姐,请吧。”
这就是明晃晃的逐客令了,司瞳虽心有不甘,可看一眼薄辞深屈指并揉眉心,似乎烦心不已。她咬了咬唇,只好以退为进,“辞深哥,那我先走了。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在林深淡漠的注视下,司瞳走出了医院大门。临走前,她恶狠狠瞪了林深一眼。
这个总是向着南明鸢的狗腿助理,她记住了!
憋着满肚子气,司瞳叫了个车回家。
原想着换身衣服去逛街解气,刷一刷薄辞深给的卡,一下车,她却愣住了。
刘威似是在那里恭候已久,见到司瞳便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小美人,你叫我好等啊。”
司瞳眉心一抽,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是那晚她认错的那个男人!
“你怎么会在我家,你跟踪我?!”司瞳的眼里写满警惕。
刘威摆摆手:“哎,说那么难听干什么?我只是对你有好感,想和你,多亲近亲近而已。”
他这流氓般的语气,司瞳听得一阵反胃。
“你嘴里给我放干净点!”她横眉怒斥,“你以为你是谁!赶紧从我家滚开,滚——!”
刘威痞笑一声,手一把揽过司瞳的腰身,眼睛微眯,写满了威胁意味:“怎么,之前跟我翻云覆雨的不是你?转眼就不认人了,你好狠的心啊。”
刘威此人只是个老总的跟班司机,自从那夜和司瞳一夜缠绵,他就一直惦记着女人那纤细白皙的身体。
经过几番回味,还想再叙旧情。
司瞳哪能如他愿,她跟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彻底炸毛了,被刘威碰到的地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放手!你已经拿了我的项链,居然还有脸来骚扰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罪行被人赤裸裸地指出,刘威大觉丢脸!
他一脸阴翳地狠狠掐住了司瞳的下巴,冷笑道:“好啊!现在就报警,大不了我在局里蹲两天。到时那晚的事宣扬出去,我是个男人无所谓,只怕你的名声……呵呵!”
司瞳眦目欲裂,气得一张清秀的脸彻底扭曲:“你!”
刘威反而哈哈大笑,流里流气地在她下巴上摸了一把:“我的技术也不差吧?我看那晚你也是很享受,反正也不是黄花闺女,彼此乐呵乐呵有什么要紧?”
就在司瞳不知如何是好时,电话铃忽地响起。
司瞳手忙脚乱地拿出电话,一看,发现是薄珏凝……
这贱人找她准没好事!
司瞳恶狠狠瞪了刘威一眼,示意他闭嘴,而后接通电话努力平复情绪道:“你又有什么事?”
那头传来薄珏凝悠哉悠哉的声音:“西街开了家rose烘焙的分店,他们家出了新的茉莉荔枝千层,你去帮我买个三份,送到minkin酒吧的205间。记得要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