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救回来。转念一想,下回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虞鸣津。
这次的饭局,虞鸣津已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却发生了这档子事,邱子明这人实属晦气。
场子说散就散,台山公馆里是有住房的,房间按照五星级酒店标准,不想走的就直接住一晚。徐州文是不太想走,问顾稚住不住。顾稚说他已经找好了代驾。
徐州文这才想起从刚才进来到现在,顾稚似乎就不停地在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就没停过。
“你还好吗?”徐州文靠过去,顾稚不动声色避开,他看向别处,眼底充满了焦躁和不耐,发抖的身体靠意志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我没事。”顾稚的手抵在后腰上,故意不去看徐州文,腾出另外一只手指着门外,“我先走了,张启特他们问起,就说我喝醉不省人事。”
他说完没有等徐州文开口,便匆匆离场。
粉色的保时捷外,代驾已经到了。顾稚把钥匙丢给对方,直接钻进了车里。
代驾紧跟着上车,询问他要去哪里。
顾稚耸拉着头,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声音低微,说了一个地址。代驾输入地址,导航立刻弹跳出来一个地点,有温度临床心理诊所。
顾稚缩成一团,全身上下的肌肉乃至骨头都在颤抖,因焦虑而躯体化的疼痛让他无法思考。
轮胎碾过碎土,雨刮器扫去雨水痕迹,风被引擎的轰鸣声撕碎。
一切声音在他耳边被无限放大,试图挤碎他脆弱的神经。
电话铃声似乎在响,代驾不知道说了什么,该死的雨还在下,不停地下……
顾稚拼命呼吸,恳求着,恳求着……
上帝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