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的光照着脸。他抬眉,目光似在走钢索,偷瞥偷看,在后视镜上瞧见了一张冷笑着的脸,打了个哆嗦。
跳转绿灯,车后喇叭声响起,徐州文不敢多想,一脚油门,只想着快点到倪思维那去。
抵达有温度心理诊所,已是晚间十点左右。
诊所护士早已下班,倪思维匆匆赶来,开了灯、加湿器还有恒温空调,做好一切准备后,顾稚到了。
倪思维对于顾稚这个病人的夜间突袭已经见怪不怪了,湿度温度亮度恰到好处。
许久未见的病人坐在沙发上,倪思维给他倒了杯水,他一口饮尽,急躁、迫切、焦虑。
倪思维问,“顾先生,发生了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
“那个傻子不见了。”
顾稚紧皱眉,不自觉咬住右手拇指指甲,他看向倪思维,神情惶恐不安,仿佛天已经塌下来了,“这次,我什么都没做,就出现在了你面前。”
顾稚双手交错,环抱住这具消瘦的身体,“我找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