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是岁月踩过的痕迹,桥下湖面飘着几片落叶和飞花。
张启特边走边夸这宅子不错,虞岸嘉不喜他这刘姥姥进大观园做派,悄悄翻了好几次白眼。
虞鸣津在前,他们在后,还是三角队形。快走至桥面,便看前头也是两人朝这边走来,一男一女,都是长衫罗裙打扮。
走近些许,到了桥面,才看清了长相,是顾稚和邓佳欣。
顾稚一身白色长袍,头发长了些许,乌黑的头发由发环束起,面容俊秀,他瘦了许多,腰间束带,整个人看着薄得就跟张纸片似的。
邓佳欣则蓄了长发,此刻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发饰精致,翠绿色长裙,裙摆绣着精美花纹,像是芍药,腰间系着一条浅白色丝带,是平时见不到的婀娜抚媚。
自芬兰分别,张启特就未曾与顾稚联系过。
像虞鸣津这样的人,想接近不容易,为谁付出点什么更是天方夜谭。他能为顾稚受伤,顾稚已经是在传说一类了,不能和普通人相提并论。
可顾稚竟然就这么轻巧离开了,在张启特眼里,顾稚就是把他表舅给丢在了芬兰独自回国忘恩负义的小人。
他心中愤恨,眼见着顾稚站在面前,张启特不禁看向虞鸣津。
虞鸣津停下,邓佳欣同他打招呼,他点头微笑,而后同顾稚擦肩而过。
目光没有交汇,神情毫无波澜,时间如常流转。他走过小桥,半个眼神都未留给顾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