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琛看了他一眼后,收了手,低声在他耳边威胁了句“别想跑”就走进了书房。
谢南观一直看着他,直到时薄琛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里,他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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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还是没找到。
趁着时薄琛打电话的功夫,谢南观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就是没有找到反锁住门的那把钥匙。
他迫切地想要出去。
被关着的这几天里,他的手机被拿走,联系不到任何人。平白无故消失了这么多天,楠瑶肯定会担心。上班的那里,如果这么多天不去也不请假,肯定会被当成旷工。
况且,欠债的那里他也没有在规定的时间里打钱过去,他很担心那些人会不会找到楠瑶。
时薄琛因为自己的固执,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还让他别走?
真是好笑。
这通电话足足打了半个小时,趁着这段时间,谢南观已经找遍了所有地方,累得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现在给时薄琛一巴掌,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可他没有打人的习惯,况且,就算打了也没用,也不能让时薄琛把钥匙吐出来。
等时薄琛听许默汇报完订婚宴的时候出来,就看到谢南观一个人坐在沙发角落,像是在生闷气,又像是在发呆。
很可爱的表情,每次他因为忙而没时间理谢南观的时候,谢南观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乖顺看多了,就会觉得这样的表情很生动,很可爱。
他走过去,捧住谢南观的脸,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南观,宝贝,我现在要出去,可能明天晚上才能回来,你在等着我,好不好?”
谢南观撇过头,躲开了。
根本就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他有没有钥匙的问题。
时薄琛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他选择的余地。
时薄琛对谢南观的拒绝倒是不生气,只是再次温柔地捧住他的脸,强硬地吻了吻才作罢。
“我走了,等我回来,嗯?”
像是对宠物一样的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轻佻和逗弄。
谢南观没理他,闭上了眼睛。
这次,时薄琛却强硬地将他的脸板正过来,粗鲁地撬开他的唇,将舌头探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接吻让谢南观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个时候才发现,时薄琛是故意的。
那双眼睛狡黠地盯着他,像是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谢南观挣扎不得,气得在心里骂了好几句。
时薄琛这才放开他,又不舍地吻了吻他的唇,这才开门离开。
门“咔哒”一声被反锁,快到谢南观来不及走过去把门推开。
太糟糕了。
谢南观用手臂遮住眼睛,另一只手狠狠地擦拭刚才时薄琛吻过的地方。
直到擦到嘴唇都在隐隐作痛,这才停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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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观一觉醒来,房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打开灯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是晚上九点。
已经是“明天晚上”了,可是时薄琛没有回来。
和之前一样,时薄琛仍然没有做到承诺过的时间。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反正被关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何况,时薄琛不回来,他还落得轻松,不用被迫上|床,还能好好地睡一场觉。
联系不上任何人,他也不用工作,这个屋子说白了就是专门用来和时薄琛见面做|爱的地方,也没有多少他感兴趣的东西,所以他只能用睡觉来耗费时间。
肚子饿了,他走去客厅,发现桌上已经放着被保鲜膜盖得好好的饭菜。
这两天,有专门阿姨上门来打扫和做饭,但都缄默不言,不论他问什么说什么,阿姨都自顾自地做完,之后离开锁门。
他想求救都没用,时薄琛打算一直关着他。
再怎么说,也不能和肚子置气,谢南观将饭菜温了一下后,端去客厅,顺手打开了电视。
这所房子里的电子产品都被收走,但留了电视。
谢南观也很少打开来看,只是今天晚上醒来,总觉得屋子空空的有些害怕,所以打开电视想听个声。
电视的声音一下就回荡在空旷的房子里。
“本台记者报道,现在进行的,正是时氏未来家主时薄琛和沈家小姐沈允黎的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