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玻璃打中的肩胛那块,青紫了一大片,看着就疼。索性没出血,也没伤到他车祸受伤的地方。
“又是我连累的……”陆晚苏的眸子中盛满了自责和心疼,帮他上药的手轻微颤抖着,似乎生怕弄疼了他一样。
傅寒舟背对着她,眉头紧蹙着,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自始至终都没有吭一声。
他比平常人更能忍耐痛苦,也习惯了不将软弱的一面暴露于人前。要不是陆晚苏坚持,这点伤他甚至都不用处理,放任不管,过一阵子也能好。
他能感觉到落在他肩胛上的那只手的温度,和她发出的细微颤抖。傅寒舟闭上双眼,隐藏眼底翻涌的情绪。
“对不起。”陆晚苏低沉自责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傅寒舟倏然睁开眼睛,他侧眸看了陆晚苏一眼,触及她眼底的自责时,微眯了下眼,脸色一如既往地冷淡。
“不必。”他冷声回答。然后伸手捞过衬衫,快速穿了起来,遮挡住身上的伤。
两分钟后,傅寒舟穿戴整齐,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
“走吧,送你回去。”
傅寒舟话音刚落,陆晚苏放在包里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