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春寒渐暖,雪融春来。二月的东京,风还有些凛冽,我独自一人去东京参加咒术高专的学力检查。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我合上笔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妈妈抱歉地表示因为一些原因去不了东京陪我考试,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自己去趟东京对我来说并非难事。其实这场考试结果如何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毕竟咒术高专似乎不靠成绩收人,表面上是宗教学校的它采用的是申请制而不是考核制,考试大概率也只是走个过场。考完试坐着新干线回家的时候,我看见晚归的人们忙碌地在地铁里进进出出。我极少到东京来,只觉得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离开地铁站的时候,我吐出一口气,看着呵出的气在空气中凝成白霜。
最后一天回学校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碰到了我的后桌,来栖华。
“伏黑同学!”她热情地挥着手和我打招呼,“你要去哪所学校啊?”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我说,“是个宗教学校。”
她有些惊讶,半晌又笑了。
“完全看不出来伏黑同学会选择宗教学校呢,”她说,“我还以为你会选择附近的私立高中。”
我苦笑了一声,心说你可能不信,一个月之前,我也没想到会去东京咒高,思来想去,那天在路上碰到的戴墨镜的男人无疑是万恶之源。但转念一想,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深知自己骨子里多少带了点不安于平凡生活现状的叛逆气息,又带了点不太平等的英雄主义。而且我有预感,就算我这次没选择咒术高专,未来可能也会被卷进有关咒术相关的麻烦事里,与其寄希望于别人的保护,不如自己选择道路。
“来栖同学呢?”我问。
“我吗?我选的也是东京那边的学校,但是只是普通的私立啦,”她一笑,“希望我们之后在东京还能遇见。”
我点点头,挥别了这位后桌,回到家的时候,我后知后觉地想。
我的国中生活结束了。
22.
虎杖悠仁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自来熟。
第一次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我其实懵了一下。
“啊,您好,您是……”
“啊,是我,虎杖悠仁。”对面的男孩听上去十分开朗,“记得上次伏黑君好像对街头发的毛巾很感兴趣,我在这边又看见一台自助毛巾机耶,要不要来看看?”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毛巾只是我搭话的借口,但是假期过得确实有些无聊,和虎杖出去研究研究自助毛巾机也未尝不可,这么想着,我换衣服出了门。
“哦,伏黑!”远远地我看见他向我招手,手里捧着一大把东西,“这台居然是夹娃娃类型的耶!我夹了好多,送你一些!”
我抬头看着那台机器,总觉得和前两天的东西有点微妙的不同,但我没太在意,再三推辞后,我还是收下了虎杖的礼物。我们俩凑在一起没话找话,聊起了升学的话题。
“虎杖同学打算去哪?”我问。
“啊,我打算去附近的公立高中。”虎杖悠仁说,“爷爷病了,我得照顾他,所以不能离家太远。”
我点点头,以我们的交情不方便继续问下去,但我忍不住想起前两天见到夏油先生的时候,他说的那句话。
“他一定会入学的。”
我望着他,久久无语,他却误解了我的意思,“伏黑!你呢?”
“我吗?”我想了想,含混地说,“我选的是东京的一所宗教学校。”
“东京啊!”他眼睛里闪着亮亮的光,“听上去就很气派!伏黑到时候和我说一说你去大城市的见闻!”
我还是觉得夏油先生认错人了,虎杖悠仁看上去和咒术界没有一点关系,他单纯热情,看上去和那个神秘的咒术界八竿子打不着,姑且当他认错了人,误打误撞促进了我们的友谊,说到底,这个结果也不坏。
我和虎杖悠仁在考完学力检定的时间里迅速地熟悉起来,到了后期,我们两个每天分享各种趣事,分享得不亦乐乎。
“哎哎哎,伏黑,你看这个!‘大规模梦游症’!”
这天我点开他分享的链接,看到一群穿着睡衣的人歪七扭八地躺在一片广场的地上。
虎杖悠仁的消息源源不断地发过来。
“听说他们怀疑是水中化学元素超标导致的大脑异常兴奋,因为似乎这几起事件都是按照水的流向……”
不对。
我看着那副地图,突然发现有些地方不太对,在这几处地方圈出圆圈,确实有一条河贯穿其中,而那条河附近最近的地方。
……就是我们所居住的城镇。
真的是水源的问题吗?我想。
23.
我睁开眼,看到身边有许多人呆滞地闭着眼睛行走,宛如久未润滑的机器人。
我听到有什么东西发出刺耳的声音,听上去那东西就在我附近,但奇怪的是,那声音明明震耳欲聋,却好像并没有其他人听得到,他们仍然走着,走着。
是咒灵。我一瞬间下了判断。但按照之前的经验,如果现在左右看,大概率会被发现,现在最安全的办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