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庭。”日车法官说,“今天开庭主要审理的是虎杖悠仁吞食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后成为【容器】,被指控立即执行秘密死刑一案,我是本次法庭的法官,日车宽见。”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材料,“关于法庭纪律、原被告双方权利及义务方面材料已于庭审之前下发,关于原被告陈述,是否与提前递交的诉状一致?”
原告席上的几个人人点了点头。
“那么你们是否认同被告代理人提出的意见?”日车法官问,“由其给被告添加束缚,并成为被告的担保人,对被告所做出的一切出格行为承担连带责任,以此将被告的秘密死刑延迟为死缓?”
“倒是没什么太大问题,”其中一个老人说,我注意到他有一撮蛮好笑的胡子,“如果五条家的家主愿意和他立束缚确保他不会把宿傩放出来伤人,以禅院家家主之名,禅院家可以承诺不对他进行处决。”
禅院家?听到这个名字,我多留了个心,似乎是那个和我爹有不小联系的家族,但是和我似乎没什么太大关系。
“现在的重点在特级咒物随时有可能夺舍伤人,所以如果是五条悟立了束缚,加茂家没有意见,但如果宿傩伤人,五条悟也必须承担连带责任,因为两面宿傩的容器是他一手保下来的,”另一个人说。
“那么,就是御三家都没有意见的意思了,对吗?总监部和京都咒高呢?”五条老师相当欢快地问道,虎杖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没有意见。”
……相当勉强,听上去没有意见这四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五条老师不以为意,“那就好办多了,当庭立下束缚吧。”
他站起身,将手按在虎杖的头顶,轻声念道。
“申告菅元,束缚之由。今负契阔,缚尔生魂。煌煌神威,诚惶诚恐……”
随着话语声,我注意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开始扭曲,这几句束缚里似乎动用了不低的咒力量。话语声过半,虎杖的脸上突兀地冒出了另一张嘴。
“喂,别想了,小子,这人立下的束缚相当于把你的半条命交到了他手上……”
“关你什么事,你在别人的身体里乱说什么呢,”虎杖一巴掌拍到了自己脸上的嘴巴上,“我同意。这是我的身体,我愿意和五条先生定下束缚,并为此承担所有责任。”
“我早晚会杀了你。”那张嘴说,“或者让你生不如死,你就等着……”
“法庭之上严禁无端使用咒力。”日车法官说,他似乎要做些什么,但那张嘴突兀地消失了,他也就停下了动作。
“啊对了。”束缚词念完,仿佛想起了什么,五条老师伸出手指指了指虎杖身上捆缚的黑色绳子。
“忘了说了,虎杖君身上的绳子是咒具【黑绳】,主要作用是扰乱术式,还算好用。”也不知道他在和谁解释,五条老师竖起一根大拇指,“五星推荐,记得好评!”
……这个人就不能正经过三分钟吗!
“法庭之上严禁说笑。”日车法官说,但他看上去也已经习惯了。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五条老师在咒术界的风评究竟差到了什么地步。
“好了,我这边的束缚定完了,现在轮到各位了。”五条老师转头说道,“请吧。”
他耀武扬威地拿出一张薄薄的颜色奇怪的纸塞给旁边的人,我看着那个人拿着纸走到原告席的位置,“大家都签个名字吧,记得签真名哦,哦对了,束缚里不仅包括直接处决,也包括借刀杀人之类的。”说到这的时候,他微微仰头,似乎严肃了不少,“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又是和我定下的束缚,还请大家做事之前,”他的语气沉了下来,“考虑好再行事。”
其他人表情各异,站在我这个角度能看到的只有总监部的代表,我看着他捏着鼻子签下那张纸,脸色活像吃了只苍蝇。
“既然都签完了,”最后一个人落下笔,薄纸在空气中无火自燃,一瞬间只剩下一点灰尘飘在空气中,五条老师重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那么把虎杖君放在东京咒术高专,放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束缚已经定好,”有人冷冷地说,“宿傩容器扔在哪里都无所谓,反正他惹出乱子来,追责的是你五条悟。”
“是是是好好好,”五条老师相当敷衍地说,“束缚上已经写好的东西,没必要三令五申。”
他看上去完全没把原告席上的各位当回事。
“那么,审判结束了。”日车法官敲了一下审判锤,“各位都没有意见是吧,今日所做出的审判决议均为真实意思表示,受到咒术法则保护及约束。审判结束。”
“可惜日车这次没开领域......好了,惠,你有同学了。”庭审结束,五条老师笑嘻嘻地说,“虽然你们好像认识了,不过我觉得好像还是应该有个自我介绍的环节。”
虽然相比起自我介绍,我更想知道虎杖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当着五条老师的面,我又没办法问出“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这种听上去简直有点幽怨的问题,想了想,我伸出手。
虎杖非常自然地握了握我的手,看上去丝毫没有突然变成死缓人员的阴霾,“老师!我和伏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