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老子(おれ)不是正常的吗,毕竟老子又帅又强。”
“……可以拜托你把自称换回我(ぼく)吗,”夏油杰说,“你这样让我有点想揍你。”
“打一架?”五条悟指了指旁边。
“不了吧。”夏油杰说,“麦子要收了。”
五条悟坐在麦田边笑起来,他看着一片金黄的麦浪,心想,今年确实是个好收成,还是别打了。
他说,你是我重要的挚友,挚友什么的,当然就是要坦诚相见,嫉妒也好怨恨也罢,说出口,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夏油杰说,我二十岁了,酝酿了三年,又当了小学教师,变得圆滑又幼稚,这才说得出来,我要是更年轻一点,可能就说不出口了。
“那你会怎么做?”
“按我十七岁那个心境,应该会想着毁灭世界。”夏油杰说,“但是我又做不到,因为悟你很强,所以最后的结果八成是被你杀死吧。”他释然一笑,“也算是个好结局。”
“……一点都不好。”五条悟突然说。
“死去的人一无所知,痛苦的永远是活着的人。”
“一个假设而已,这么认真干嘛?”夏油杰撸了一把田边的草叶,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这时候才发现无下限真好用。”
“天生的,没办法。”五条悟也站起身。“我们回去吧。”
他们都知道,这句我们回去吧,其含义并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