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主府时候己经天黑。
而她那位护卫长,一整个下午都无影无踪。
呵。
说起来,谢忍还欠她一只猫。
她母后给她做的那只布偶猫,就是在淮州弄丢的。
谢忍见她每天耀武扬威,夜里还要抱着玩具入睡,觉得十分可笑,于是偷偷溜进她房间,把她的东西丢了。
东窗事发后,他爹差点没把他的手打断。
谢忍是真的很抗揍,十来岁的年纪,那么厚的戒尺招呼下去,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听谢家的下人说,谢家祠堂的戒尺,每个月都要换一批,每一批最后都是被打断了丢去厨房烧火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桀骜不驯的人?
江宁瑶心里装着事,迷迷糊糊睡去,却睡得不沉,那细微的脚步声一靠近她醒了。
她悄悄地睁开了一点眼,正好看见她的护卫长宋云在她床边的地上席地而坐。
他就那样随便地坐在地上,没有一点正形。
然后上身趴在床沿上,低着头,看着她放在被子外的手,小心翼翼地涂抹着什么。
手背传来一丝凉意,他应是给她上了药,又吹了吹。
但紧接着,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江宁瑶睁开眼,看见床边的男人,低头亲了亲她的指尖。
还有很轻的一句:“对不起。”
这是他第二次跟她说对不起。
胆小鬼连道歉都不敢大声说。
……
一整个下午,谢忍都去找祛疤药了,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的药铺。
寻来了好几样药膏,他又怕再犯错误,于是自己给自己刮了一道皮,确认哪个药最温和,这才敢拿来给江宁瑶用。
偷偷给江宁瑶上完药,他便回到了自己房间倒头睡下,正睡的香,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呼唤:
“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