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治病。
以池安的性格,自己遇见困难,就算去卖血,也不会和妹妹张这个口。
恩宁戳烂碟子里的布丁,缓缓吐出俩字。
“多少?”
“五十万。”
“不借!”
“宁宁……”
“哥!”恩宁丢下手里的小勺子,靠着椅子,看着对面的池安,“我说过,你不该再管何月的事。”
“人命关天,福宝还那么小,我不忍心看他……”池安声音沉痛哽住。
“何月求你的?”恩宁问。
池安没说话。
恩宁已明白其中答案。
“那是她的儿子!就算她没钱,她手里还有房子!可以卖房,或者贷款,挤一挤凑一凑,五十万不成问题。”
“房子现在被她妈霸着,她拿不到。”
“她拿不到是她的事!那个孩子,是他们家的,怎么求也求不到你头上!你每个月给他们抚养费,是你心善心疼她们孤儿寡母!她不懂得感恩,反而得寸进尺,拿你当冤大头。”
“宁宁,你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如果不是福宝着急手术,哥不会来求你!我也晓得,这笔钱不该我出。”
“可我看到福宝,躺在病床上,泪汪汪的样子,我的心……”池安捂住心脏的位置,眼底泛红。
“好像被刀子戳穿了一样!他还那么小,不该承受病魔的痛苦。”
恩宁一把推开面前的杯子,“哥!清醒点吧!如果何月身无分文,看在福宝年幼的份儿上,这个忙我可能会帮!”
“就事论事!何月是拿不出这笔钱吗?分明就是卖惨,利用你的心软!有便宜摆在面前,换谁谁不占?”
“这么久了,你怎么还陷在何月的陷阱里出不来!”
恩宁愤然起身,离开咖啡厅。
池安坐在原地,表情呆怔。
恩宁是怎么了?
脾气怎么这么大?
恩宁回到医院,一晚上辗转反侧,闭上眼都是楚黎川和慕雨在澳大利亚一起游玩的场面。
她还梦见,他们一起开房,一起吃早餐,恩爱又暧昧的场面。
恩宁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给楚黎川发了一条消息。
“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楚黎川接到恩宁消息时,人已在机场,故意逗弄恩宁,回了一句。
“暂时回不去,还有重要的事要忙!不管你有什么事,都等我忙完再说。”
楚黎川回完这句,关掉手机,准备登机。
恩宁接到消息,气得不行,当即回拨过去,楚黎川竟然关机了。
恩宁气得差点将手机摔出去。
“重要的事,什么重要的事?陪慕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