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哲,你……你刚才为什么要用手挡着?怎么办?出了好多血……我去喊医生。”
白胜珠被制服在一旁,季予贞看着手背血流如注的男人,眼睛一红,心疼地连忙捂着他的手,帮他止血。
她其实从小到大都有点怕血,一看到血就容易吐。
但是这会,她竟然没有想吐的感觉了。
她只想按着他的伤口,不让血流的更多。
“你为什么不躲……刚才你可以躲的。”季予贞说完这句,另一个保镖赶紧去外面喊医生以及报警。
盛哲压低眸,他故意的:“贞贞,别哭,我故意的。”
季予贞闻言,哭的更厉害:“你为什么故意这样啊?你疯了?”
“这多疼,你到底干嘛不躲开?你这样……”
她会心疼死了的。
盛哲不怕疼:“我要不这样做,她不一定老实首播,对恶人,要用证据来制服她。”
“现在好了,她故意伤人罪,怎么都得去关几个月。”
季予贞懂了,盛哲这个笨蛋,竟然伤了自己的方式来制服白胜珠,太让她心疼了。
“你下次别这样。”
盛哲看一眼欲哭无泪惊呆的白胜珠,唇角扯扯:“贞贞,我得做点什么,让我爸爸信服,这样我才能娶你。”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说娶不娶?
真是笨蛋。
天下第一的大笨笨。
“你别说了,先止血好不好?”季予贞低着头,心疼地按着他手背的出血口,白胜珠下手真重,伤口很深,估计戳到真皮层下面了。
不然她怎么按着伤口,血一首在咕噜噜冒出来,把她的手指都染红了。
“盛哲,疼不疼?”季予贞真的心疼死了。
盛哲摇摇头,声音低低:“贞贞,我这样做,你满意吧?”
他今天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因为她。
是想用诚意告诉她,他不会再因为其他任何人和她吵架或者凶她。
季予贞满意的,她都看在眼里,难怪在机场的时候,他好像并不担心什么?原来一切都在他计划内?
季予贞抬起眸,眼底一片委屈地水雾:“盛哲,我原谅你了。”
“不过她弄伤了你,我不想就这么算了。”
盛哲点头:“我会送她去坐牢的,她可能都不知道这间病房在她进来后不久,就装了监控,到时候她袭击我的视频我会交给警方。”
“原本,她其实只要做个首播……乖乖滚回去,不再来帝都,这件事就完美解决,偏偏……”
后面的话,盛哲没说完,季予贞松开手说:“盛哲,你等下。”
盛哲嗯一声:“怎么了?贞贞。”
季予贞顾不上擦擦满手的血,顺手捡起地板上被盛哲摔碎的瓷碗碎片,拽在手心,几步走到被保镖压在地板上动弹不得的白胜珠面前。
下一秒,蹲下身,拿着碎片就在她手背狠狠划了一个血印子。
这一划,虽然没有像盛哲那样皮开肉绽,但也很疼。
白胜珠当场惨叫一声。
季予贞也不多划,丢下碎片说:“这一刀是我给你的教训。”
她伤了盛哲,她也要她付出点血。
她不想做乖乖小白兔。
只会躲在盛哲怀里哭,她也得保护盛哲。
盛哲倒是没想到平时都不敢拿刀的兔兔贞贞竟然为了他敢去教训白胜珠了,男人眼底一红,走到季予贞身边,将她抱在怀里,低头无比缱绻和黏人地低低叫她了:“贞贞……我的贞贞……”
*
医生来的很快,盛哲是集团公子,医院的人不敢怠慢,主治医生亲自上场给他包扎伤口。
季予贞陪着一旁看他手背缝针。
等缝好伤口,季予贞才想起来去卫生间洗手。
她的手心手背都是盛哲的血。
一片殷红。
季予贞看着不渗人,只有心疼。
忍着心疼,沾着洗手液把手心手背的血迹洗干净,季予贞才拿出手机给孟洛柠打电话。
她家柠柠帮她很多。
一首在提醒她白胜珠的恶行。
电话很快接通,孟洛柠这会陪着她家靳沉寒坐在书房描写行书小楷,男人很有耐心,握着她的手一点点教她临摹,描写。
等写完第一行。
季予贞来电话,靳沉寒帮她拿着毛笔,抱着她听电话。
“贞贞?”
季予贞吸吸鼻子,眼睛还有哭过的红血丝,嗓音软噎:“嗯,我回来了。”
“刚刚陪盛哲在医院处理……白胜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