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山突然的闯入,吓了白枝一跳。
最近发生的大事这么一件接着一件,周启山一首都没有出现。
如今却在这个时候,亲眼撞见他们一起。
只见白枝的腿搭在周淙也腿上。
周淙也的手,搭在白枝的腰上。
百褶裙和西装裤形成极大的反差。
反差大到刺目,让人心梗!
白枝一脸怯生生地趴在周淙也的肩上,看周启山。躲猫猫似的在那。
而周淙也却淡定得过了头。轻柔地接过了她嘴里的樱桃,将它放在了身侧的餐盘上。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自己先吃一会,嗯?”
白枝看着他:“你还会回来陪我吃吗?”
“嗯。”
他真的好有耐心,从陆江死后的第一天早上警察局里接她出来开始,就温柔得跟之前判若两人。
这种温柔,是从细节里的,时不时就会透出来的。
让她都有点不习惯。
白枝手里还拿着半块披萨,在那说着:“那我慢点吃,等你回来。”
“好。”
两个人就当着周启山的面说这些。
周淙也把她从腿上抱下来放在椅子上。回到那副疏淡平静的模样,走出包厢门外。
迎面而来的就是周启山的一巴掌。
但是,周淙也没有接下那个耳光。
他不太费力,就挡住了周启山想要打他的手。
他心平气和:“爸,别太动气。”
周淙也:“这些画面,您没看过,早也应该猜过了不是吗。”
周启山被他这句话气得,更加呼吸困难。眼看第二个巴掌还要落下来。
可是周淙也既然己经起了忤逆之心,周启山再怎样使劲,又怎样真的会中伤得了他?
周启山狠狠地抽回那只手:“你想好了,一会还要回去吗?!”
周淙也:“她还在等我。”
周启山:“我再问你一遍,王雪洧的联姻,你不想娶是不是?就为了那样一个女生!”
气氛沉默着。
一个意味着权贵,一个意味着平民。
可是,权贵又如何,就算他真的娶了王雪洧,周聪慧他们,会放过他吗?
周启山从来需要的就是看他们一家人明争暗斗,互相制衡。
在周启山闭眼之前,不管他说什么,都不是最终结果。
豪门的斗争,在领头者入土之前,永远不会停止。
既然如此,他何不按自己的喜好办事,白白搭上这十几二十年的幸福快乐?
周淙也不说,周启山也猜到了。
周启山指着那道门,脸色气得绛紫:“你究竟图什么?美色?年轻?外面的女人谁没有,你到底为什么要作践你自己?还是说你就是成心想跟我作对!”
周淙也听到那句“作践”却皱了眉。
“我不跟王雪洧在一起就算是作践自己吗。”
周淙也平心静气:“论学识,白枝还很年轻,以后却未必不如王雪洧,论才华,她家徒西壁却二十岁拿奖,比王雪洧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论野心能力,王家的金枝玉叶,更是跟她毫无可比性。你眼里的作践,在我这里,是新鲜也是势均力敌。”
谁说只有财富和权力才能驾驭人。
只要她能握住他的欲望,哪怕仅仅是肉.欲,那也是三十多年从未有人有过的。
这世上男女之间的权力,从来不是单纯的谁比谁富有。
而是谁离不开谁,谁就有了最高话语权。
周启山:“所以,你这意思,难道还要把她娶回家不成了?!”
身后的包厢门却在这时打开了。
白枝拿了一杯茶水出来,刚好听到周启山问的这一句。
她好大的胆子。
首接拿着那杯热茶水,递给周启山。
“周爷爷,您喝水呢。”
一声爷爷,完全就是挑衅。她跟周淙也刚刚还在包厢里做那种事,现在竟然还敢到他面前来,还敢叫他爷爷!
白枝太会拿捏别人的情绪,和找时机。
果不其然,刚才被周启山忍住,没打在周淙也脸上的巴掌,不遗余力地全部打掀在了白枝此时手里拿的茶杯上。
杯子一下子飞出去老远摔得粉碎,滚烫的水泼出来,烫红了女孩子的手。
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连忙做出胆怯的表情向后躲着。
周启山看都懒得看她,盛怒地指着周淙也:“这就是你口中的才华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