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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等着,偶尔喝几口酒,手机始终反扣在桌面上。
白枝回来的时候,他刚好和她微笑。
“甜品上来了。刚上的,还很新鲜。”
白枝挖了一口,然后就没有再动。
周淙也:“不合胃口?”
她摇头。
就是自从苏甜死后,她时不时想起苏甜以前每天嚷嚷着抗糖的事情。
然后莫名,白枝就把那些甜食还有咖啡和苏甜联系在了一起,尤其是苏甜最爱喝的抹茶。白枝现在是看到这些食物就想起苏甜,一种很悲伤的心情附着在这些食物上,让她毫无胃口,甚至看了就想吐,吃进去就恶心。
这在心理学上也有依据。
但她知道周淙也特意给她点的甜食,所以她是照顾他的用心,吃了一口。
可是一口下去,这第二口,却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了。
周淙也并不知道她的心绪。
只以为是她不愿再跟他多待。所以想草草结束他们的晚餐。
他只能微抿唇。
“那我送你回去吧。”
今夜回去,就是白枝自己的家了。
虽然明日才正式搬走,但白枝刚才说,今晚她想先过去整理物品。
周淙也几乎没有一点挽留。
两个人上了车,司机在前面开着,男人和女人一路上都很沉默。
从餐厅到白枝的家很远。
几乎要贯穿大半个京北市。
若是在南方面积小的省,恐怕己经穿梭好几个城市。
白枝就在这一路上欣赏京北市的夜色。
从彻夜不眠的摩天大楼,犹如吞噬巨兽般的高楼、再到逐渐荒凉的郊区,歪歪扭扭的树。
仿佛隐喻了她从繁华处退隐,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地方。
一路上只有他的车子平稳安宁。
他竭力让她舒适,减少离别烦闷。
终于,车子到了。
白枝从他车上下来。
小区还是老样子,夜晚很黑。但添了许多路灯。
白枝说:“证件的事……”
周淙也:“比较麻烦,一时半会可能还不行。”
实际上压根就不可能办。
白枝:“我知道你忙,证件的事情,我也不催。”
他涉及整个财团,还有他半公众人物的身份,离婚当然不像普通人那样说离就离。
离婚证的事,周淙也真是一个字也不想提。
还好白枝没有再说。
就在她准备告别的时候。
忽然他上前一步。
这一次,不再是以前那样,捏她的下巴,或者是挑她的脖子。
而是用手捧着她的脸。
对待珍宝似的,珍惜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他个子很高,所以几乎是微弯着腰的。
“以后不要熬夜。”
“和妈妈一起好好生活。嗯?”
白枝顿了顿,在他怀里小声:“嗯。”
他当然是舍不得。
但不想表现的太忸怩。
白枝感受得到他是很郑重地松开手。
然后他对她说:“再见。”
白枝:“再见,周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