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一张张拿起各部门派出的参赛选手的作品,展现给大家。
比赛,自然是有好有坏。
但自从应娆和白枝加入开始,大家想看的,就己经不是书法本身了。
而是想看,她们两个到底谁高谁低。
白枝的字被拿起的时候,大家有一瞬间的惊艳。
那种惊艳,是本能里的。
众人只知她文采斐然,却不知道她书法写得也不错。
只不过,这种惊艳也只停留在业余的欣赏之中。
当紧接着应娆的作品被拿起的时候,一众哗然,所有的注意力,就被应娆的那副作品给吸引去了。
应娆的笔力,力透纸背。
她写的是一副非常经典的草书名作。
一眼就从一众展示的作品中跳脱出来,一看就是师从名家。一骑绝尘。
人群中开始有人议论。
“没想到,应娆长得这么混血时尚,却能写这么一手好字。这反差真是爱了。”
“家世好,长得好,还会传统艺术,也难怪……”
后面的话,大家心照不宣。
没说出口,但谁都知道,他想说的就是难怪周淙也会移情别恋。
作品己经写完,胜负己经非常明显。
应娆得意地笑着,放下毛笔。
应娆:“我就是来参加个热闹,这毕竟是你们的资金,游戏第一,比赛排名我就不参加了。”
应娆说完,其他参赛选手就松了一口气。
她既然放弃排名,就说明,他们的资金还有希望。
不然应娆一来,谁还有希望夺冠呢?
只是,应娆既然不要资金,也不要名次,那么她此举就是故意来恶心羞辱白枝来的了。
就是要把白枝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比下去。
如此当众打脸的事,也就只有跟白枝关系好的那几个同事替白枝鸣不平。
至于大多数人,也不关心白枝的处境。
老板喜欢谁,那风口就在谁那里。
至于白枝和应娆品行,还有公平,不是他们该考虑的事情。
眼见比赛的事情就要这么尘埃落定,突然人群中有一个人开口道。
“你们看,白枝写的那幅,每一句开头第一个字都是一句藏头诗!”
“什么?”
大家一般看书法,都是观形。
可经那人这样一说,纷纷注意到了白枝手写的内容。
她的字,和谐统一,因此一开始,没有人注意到,她写的并不是照本宣科己有的某副碑帖,而是她自己现场急性的原创诗歌!
诗歌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赞颂年会的繁荣喜悦。
可是藏头的每个字,连起来,是一首讽刺诗。
“荏、染、柔木……”
“蛇、蛇、硕言……”
有人连着读了出来。
荏染柔木,君子树之。往来行言,心焉数之。
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
翻译过来,就是:娇柔袅娜好树木,君子自己所栽培。往来流传那谣言,心中辨别识真伪。夸夸其谈说大话,口中吐出力不费。巧言动听如鼓簧,厚颜无耻行为卑……
这可是指名道姓地骂应娆。
不仅是藏头每一个字在骂,白枝此举也在讽刺。
她的确没有应娆那么好的书法造诣,可是,应娆作为一个大小姐,享受了这么好的条件,不想着如何给公司和社会创造更多的价值、而是利用自己的优势去拉踩一个个工作的普通人。
而就在应娆高傲地用她临摹过最正宗最出名的书法炫耀时,白枝迎难而上,不怕被她比下去。
而且急中生智,现场作文,用一个个藏头字眼讽刺应娆的每一个举动。
这下,群众面面相觑。
好的艺术技巧,可以通过训练达到。
可是白枝即兴的创作,是她自己的才华,都是她自己的东西。
现在看来,应娆的书法,不过就是学着名家大师亦步亦趋的效仿罢了。
可是白枝的愤怒、和狂狷,不仅融入了她骂人的诗词里,也融入了她的书法里。
一幅字看下来,虽然谈不上至臻完美,可是意气风发,灵气逼人!
人群中,周淙也笑了。
周梓烨也笑了。
他们都明白了白枝临时换成草书的原因。
同样是草书,虽然更容易形成对比,让白枝第一眼被比下去,可是,也就是这样赤裸裸的细品,结合白枝所写的内容,让人细品,很容易品出来应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