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和他在暗色中对视。
黑白的交界地带。
他是无尽的深渊。
白枝:“所以,”
“——你爱上我了,以后我再遇到不公平的事,你也会毫无顾忌地站在我身边,保护我,对吗?”
周淙也不用回答,表情就说明了一切。
白枝又说:“哪怕是比你更强大的资本?你也会保护我吗?”
过去那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对吧?
因为周启山死了,周聪慧也出局了。
白枝这样天真地想着。
……
周淙也:“比我弱的本就不足以顾忌,比我强的——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何不专心哄得夫人开心?”
意思就是以后遇到更强大的人也会护着她。
只不过,被他用这样的语言说出来,还真是……理性又克制。
白枝捧着他的脸:“你可真是,斯文的皮下藏着个混蛋的本质。”
周淙也不予知否。
只是抬了抬下巴。
鼻子,像高耸起来的石峰。
料峭冷峻。
“喜欢,么?”他问她。
白枝一笑,露出她邪肆的小虎牙。
她今天也穿了白色的睡裙,就差脖子间带一个皮项圈。
人都喜欢一些反差感。
就像他最初始于沦陷她清纯和疯坏的反差;
而她现在,也忍不住为他表面的斯文和骨子里的腹黑而着迷。
抱在一起,既温暖。
也有,一起,烂掉的感觉。
她捧着他的脸。
忽然,手指一收紧。
她看见他的喉结一滚。
在她小小的虎口指尖,她用力把他按进了枕头,陷进去。枕头沿着他的头形都凹进去一块弧度。
她按着他的脖子,翻身而上,掌控主动权。
一边用手指虎口按着他的喉咙,
一边弯腰,像个女妖精采补一样朝他肩颈咬了下去。
男人弯着嘴角。
他都能感觉到她牙尖的形状和分布。
如果看他的脸,如此清冷的黎明配合他那张刀锋经过一样棱角分明的俊脸,配合此刻玩味的笑容,平添一份颓靡的暗色性感。
让人忍不住想毁;
也忍不住,想爱。
……
他最是会享受。
既然她想这样,哪怕是如此不乖,他也乐得陪她一起礼崩乐坏。
就陪她这样。
让她玩好了。
他慢慢地闭上眼。
唯独修长温热的手,搭在她后腰上。
从手腕到手指尖都力道遒劲。
不愿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