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的小腹上盖着一层白色的被子,完全看不出来怀孕的样子。
空气中。西目相对。
周淙也与白枝对视。
男人很沉静。白枝也看着他。女人则有些茫然。
手,有意无意地摸着自己的肚子,然后低下头去,抿着嘴唇。
周淙也竭力平静地让众医生下去以后。
走过去,将白枝抱在怀里。
第一句话,他先是对她说:“对不起。”
结婚生孩子在外界看来好像天经地义。
可是周淙也一想到她的年龄,他们的年龄差,还有随之而来生育带来的风险,都让他竟然有一种,负罪感。
白枝的眼泪也就掉了出来。
怀孕,生子,都是发生在她一个人体内的事。
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也没有做好类似的准备。没有紧张或者慌张不可能的。
这个孩子,她目前来说是不想要的。
白枝:“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当初我没让你戴套,”
“总之这件事我也有一部分责任。”
没经历的时候很不能理解。
经历过了,就知道男女情爱情到浓时。
是多么的失控,反常。
几乎愚蠢。
像是被刻进基因编码对繁殖快感的欲望一样。像被下了降头一样。
连套子,都可以做文章,都成了密不可分时候的阻隔一样。
居然那个时候会不想戴。
她是被自己蠢哭了。
白枝就是觉得这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见她不开心,周淙也就转移了话题。
虽然他现在情绪也非常激动又复杂。
可还是以白枝的心情为主。
他知道哄她有一个最好的消息。
所以暂且搁置孩子的事情,拿着床头一个紫色龙形状的毛绒玩具逗着说着。反倒是像把她当做一个小孩,一边抱着一边安抚道。
“我今天去看小林了。”
“原来小林的父母是缉.毒警。难怪这么多年无法与她相认,”
“我之前查过向家,但一无所获,”周淙也说,“小林今天告诉我,向海和向漠的父母,生前也是缉.毒警,”
“宝贝,”
“苏甜,很有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