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抬眸看看他,嗔怪:“还不是你吵醒了我?”
“哦,是我吵醒了你啊……”
“那既然醒了,不如,再来一次?”
他说到后面,尤其是最后几个字,故意放低放缓了语气。
夜色下接近她气息荷尔蒙都更近在咫尺。
白枝整个人往后一缩。
小脚都在床单上蹬出一个痕。十个小脚趾也蜷缩着。
就在不久前的画面,在脑海中掠过。
女孩把脑袋埋了埋,耳朵尖颜色更深了。
也不知道周淙也今天是怎么了,或许是出差太久没见了,也可能是新换的地方,他刚才……
特别开。
让白枝想起来都觉得不好意思。
戳了他的脸一下。带着一点点赌气的愤懑:
“你个为老不尊的。”
他轻轻呵笑一声。
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是像对她这个反应,特别满意似的。
促狭地眯着眼睛,偏了偏头,清澄的嗓音蒙着薄薄的欲色:“嗯,刚才是谁……撑不住睡过去了?”
白枝:“你看看现在几点,是个正常人都会犯困睡过去的好么!谁像你,一把年纪了还熬夜,为老不尊的。”
白枝看着他那张丝毫不见岁月风霜反而愈发有魅力的脸,一边说他一把年纪,最后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场破防了。
他却淡定得很:“老什么,现在说我为老不尊,刚才喜欢的时候,怎么还一口一个哥哥呢?”
他在她的耳边亲昵着呢喃,挠得她好不害羞。
不知道为什么,周淙也对哥哥这两个字特别上头。
白枝刚才还赌气呢。
亲吻的时候,还不忘骂他。
说他坏,恶心,花心,以前叫他叔叔他有感觉,现在要叫哥哥,身份变幻一个接一个,她就是拿住这个点说他花心。
结果当然是助燃某些人越来越疯,
然后就是她牙尖嘴利也安分了。
最后哭唧唧地睡了。
……
她现在醒来,距离刚才昏睡其实也没有几个小时,无论是肌肉还是气血无疑都没有完全恢复。
脸蛋还留着余温,红扑扑的。
瞪着他的眼睛里,也含水、含情、含媚。
他被她这三两下攻击得,半身都在了床上,半跪在她身前,掌心拖着她下颌。
像捧着一颗宝珠,在自己怀里端详。
男人长长的指尖可以包住她整个脸一首够到耳垂,指尖轻轻摩挲着。
“我是为老不尊,”
“那枝枝你刚刚是什么……”
一会儿一个哥哥,一会儿一个叔叔,
一会周总的。
周淙也挑眉:“小不正经?小狐狸?”
“小……妖精?嗯?”
小妖精。
什么古早老土的词!!
但是从他的嘴里和情态说出来,旧词新说、正话反说,就一点没给人油腻、出戏的感觉。
相反白枝好像还联想到了以前小时候苏甜给她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书,那里面的男人就是一口一个小妖精,尺度还相当地大呢!
这一次,无疑又是她认输了,一口咬在他虎口上,留下几颗小小的牙印。
男人很是恶趣味地等她松口后,翻过手掌对着灯光观察了一下她咬出的印子。
白枝有颗虎牙,就那颗牙嘴尖,所以也就那个印子最明显。
周淙也:“这牙,可真够小的,”
“跟苏甜那只马尔济斯的牙差不多。”
白枝一脸“你想死吗”的表情看着他。
周淙也收起手,看了她两秒,然后手背安抚摸了摸她的脸。
银色的婚戒还蹭在她脸上。
他说:“别生气了,小滟兮还没长牙呢。”
白枝:“你再调侃小滟兮,小心她大了不认你,要找后爹。”
周淙也:“哦?是吗?”
“她爱找谁找谁,只要你是我的就行。”
男人微笑地说这些话,可白枝却看到了,他眉梢冰雪般落下一片清寒!
嗬,这还生气了呢!
这个老父亲,醋意不小啊!
……
这一晚睡不好的不仅是白枝,顾灵那边也是一夜噩梦。
可见那几条骚扰短信没少给她闹得心神不宁。
比起那个画面的刺激,她更害怕有人洞察了她心里的刺激、隐秘的角落。
睡了一觉,顾灵第二天起来只觉得好像更累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