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我带小洋洗漱去了,时间够晚的,明天还要上学。”
和师娘表明态度后,郭启林懒得去管这些事情,不管什么时候,自己那父亲和后妈始终都想给自己设计一些东西。
也难怪会设计,要不然德芸社下个十年,几乎快没什么人。
“哥哥,能再玩会吗?有一个玩具没拼。”
小孩子哪有心甘情愿睡觉的,心里突然想起玩具来。
玩具平时郭启林没少给他买,自己小时候得不到,却不能让这小家伙也得不到。
当然每次都是他得到小红花,完成什么事情才给买。
“明天放学回来再说吧,哥哥和你一起拼。”
“好吧。”
于思羊只能同意,跟着去浴室刷牙洗漱。
看着俩孩子离开,白慧敏心里着急,巴不得于迁快点回来,想跟他聊聊事情。
现在网络上绝对已经被德芸社的操作带了节奏。
果不其然,再一次打开微薄,郭得刚道歉挽回儿子,承认给车给房给德芸继承人的消息已经有火的苗头。
不少地方都能看见新闻。
奈何她一个女性,帮不了什么忙,等待丈夫回来拿捏注意是唯一能做的。
这一等并不算太久,于迁知道事情难办,所以开箱的酒席没有喝多少。
找个借口十一点半就回来了。
回到家,小洋已经睡了,家里比较安静,现在要吵醒他,明天开学准没精神。
可白慧敏不可能不说事情。
“郭得刚是真想冰释前嫌?认识到自己错了?”白慧敏知道不大可能,但还是要问问。
于迁回来坐下,一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谁知道去,但概率不大,就是大林火了不得不这么做罢了。一切看大林怎么抉择,我挺想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才迫不及待赶回来问问。”
“孩子的想法很简单,压根不可能原谅,道歉了就要原谅,不是逼着原谅是什么,说白了还是拿父子关系来压。”
白慧敏听大林说过想法,直接告诉出来,于迁点点头,孩子这样做在他预料之中。
“师父,您回来了?回来这么早?”听见动静,郭启林从房间里出来,有些诧异。
开箱的人最多,师父不喝到凌晨一两点不可能回来。
“能不早么?今天我都没想到郭得刚还能把大实话改编了,改的那叫一个”
后面的词,于迁说不出口。
大实话是张先生创作的,一字一句都非常经典,道尽人与人之间的现实,现在改成了几个缓和人心的口水词。
越琢磨越好笑。
但效果十足,回应了之前的事情,又带了节奏表明态度。
“你要怎么办?”于迁问一声,“现在可都在等你回复。”
“不着急,先热闹几天再说,几天后我再回复,不就是逼着我原谅吗?他们也认为我肯定得原谅,可能连栾哥他们也期待父子冰释前嫌,但他们始终不是我,那一道坎尽管我能去渐渐释怀,但始终不可能抹掉,尤其他们还想逼我抹掉。
所以师父您不用为我担心,我已经长大了,这些东西我既然去做,就能去抗。”
“”
关心则乱,于迁怕的就是郭启林不原谅,连师兄弟都有点不理解他,想琢磨琢磨怎么处理最好。
郭得刚他们的棋下得太好了,利用道歉就要被原谅的一种另类道德绑架。
现在孩子话语出现,当师父的感慨无比,是啊,孩子长大了,他没必要事事守着。
但是也守习惯了,当初郭启林演出效果不好半夜被骂,他半夜三点已经醉得不成样子,都要赶紧给郭得刚打电话问怎么回事。
处处关心。
“既然这样,那我不担心了。让伱师娘去睡吧,咱们爷俩暂且喝点酒聊聊天。”
白慧敏无奈,嘱咐他们俩,“别喝多了,一睡睡到中午起。”
“就喝几杯,聊聊天,十二点我们就睡。”
“行吧。”
夜深人静,郭家菜那边还在聚餐,于迁却和徒弟两个人说说话,聊聊天。
什么都说,师徒俩的关系,和真正的父子没什么区别。
但正因为形同父子,说的便大多是事业的事情,比如今年可能不可能去鸟巢,之后还有哪些戏,或者说以后有好本子的确可以拿来试试水,人生在世要图好玩的话。
得什么都要碰碰。
于迁自己也不是什么都感兴趣,只是一开始简单的接触,后来正因为简单的接触才喜欢上。
比如矮马,一开始对矮马没什么经验和认知,看见电视有养殖才尝试买回来试试,结果弄得兴趣大涨,每周不去马场看看都不行。
最后聊得差不多,于迁喝下最后一口酒起身,“差不多了,你先去睡吧,这件事情要靠你的话来转变风向,当然风向不管怎么转变,还有师父在呢。”
最后半句话,郭启林听着心里不知道说什么,这是给自己一种底气。
尽管去做尽管去说。
哪怕发生不好的事情,都有他兜底。
大不了就是他于迁和德芸社撕破脸,至于撕破脸值得吗?
这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