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雕花玻璃杯,拍了拍史唐后脑勺:“想我做什么,屁股痒?”
“痒个屁,我爷爷天天揍我呢。”史唐说,“你不知道,你不在都没劲死了。”
“对了,嫂子呢?嫂子今天没来?”旁边人问。
史唐吊儿郎当地:“咱们喝酒呢叫她来干什么。多扫兴。”
周晏京跟林语熙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谁都知道他对林语熙没感情,婚结了跟没结一样,他们也从没把林语熙当周太太看过,没当回事。
坐在周晏京身边的女人听出信息,问他:“二公子,你结婚了?”
周晏京挑眉,夹着烟的手抬起,似笑非笑地抽了口烟:“是我的婚戒不够亮吗。”
女人这才看见他无名指上的婚戒。
抬手的动作使周晏京领口微微敞开了些,光线偷溜进去,露出半截锁骨,另一半掩藏在领口下的阴影里。
慵懒又欲。
女人看得脸微红,满心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有这种福分,能做他老婆。
“你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周晏京闲适的姿势倚在沙发上:“我太太?”
他褐色瞳孔里蕴着一层浅薄的笑,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没你漂亮。”
任何一个女人被这样的眼睛看着,还夸你漂亮,都不可能不心动。女人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得像小鹿。
“得了吧,别听他哄你,整个霖城翻过来也找不到比他老婆更漂亮的女人了。”
粉红泡泡被人无情地戳破,她看向周晏京。
他懒散地咬着烟,唇边勾起散漫的弧度,笑着没否认。
女人一颗心起起落落,原来是哄她的啊。
周晏京估计是困,整个人都懒得不行,烟也抽得没劲,随手淹进酒杯,拎着外套站起来。
正重新给他倒酒的史唐一愣:“这么早就走?”
周晏京一脸兴致索然:“困了。你们玩。”
林语熙打小的习惯,睡觉要留一盏灯,她被人开门进来的动静吵醒。
卧室地灯昏黄的光线里,男人高大的身影背对她站在衣帽间镜子前。
有微淡的酒气飘在空气里,林语熙坐在床头懵了一会,清醒过来。
上次见面己经是大半年前了,看着他背影都觉得陌生。
“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周晏京回头瞥她一眼。
林语熙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睡裙睡得松松垮垮,细细的肩带快从肩上掉下来。
她皮肤很白,天生的白,上学时候军训,在大太阳底下晒一周,也顶多泛点红,几天就能养回来。
雾紫色的睡裙衬托得她像一块瓷白易碎的玉,锁骨精巧清薄,白皙的脖颈下缀着一块冰透剔亮的翡翠平安锁。
周晏京单手解着纽扣:“怎么,在家里藏人了?”
林语熙是想问回来为什么没告诉她,被他一句话噎住,没睡醒的脑子转不过来。
周晏京看起来并不在意她的答案,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
林语熙在床上坐了会,听着浴室里淅沥的水声,人慢慢醒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