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没破是一方面,还有个原因,是你当时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你才六岁,见到我们的时候也不哭,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像你那么大的孩子,遇到那种事一般都很惊恐,记不住什么细节,但你冷静得都不像你那个年纪,当时你爸妈交代你的事情,那几天绑匪都说过什么话,案发时的过程,你都讲得清清楚楚。”
事实上离开那个废工厂之后的事,林语熙早就己经记不清了,也不记得自己在警察面前有过什么样的表现。
他们觉得她冷静异常,她对那段日子只有荒芜浑噩的印象。
她不是冷静,只是一个失去父母的小孩,安全感被完全打破,连哭都不敢。
“你当时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线索,我们也找到了其中一个绑匪,不过是他的尸体。我们排查了他所有的人际关系,跟你家人毫无交集,人也死得不明不白,线索到这就彻底断了。”
严警官愧疚道:“孩子,我对不住你,这么多年都没能把凶手找出来。”
“找到的那个,”林语熙问,“手上有痣吗?”
如果死去的那个就是虎口有痣的人,那就跟二叔没关系。
严警官在她的注视里摇了摇头:“你当时跟我们说过这个细节,找到人的时候我特地检查过。”
林语熙心里的一点希冀落空。
严警官把笔记本交给她:“这是我当年随身的笔记本,案子有关的细节都记录在里面。要是有机会,我还是希望能帮你父母找到凶手。”